昨天打网球时那么凶悍,一早起来又冒着傻气——她怎么那么可爱。他这么想着,眼神都不自觉温和起来。
一场虚惊之后,冯牧早彻底放下心来,见严刻儒径自出去了,拉着焦糖问:“昨晚到底怎么搞的?我今天起来浑身疼得像从十八层楼梯上滚下去一样。”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什么时候背着大家偷偷学了网球,打得还挺像模像样的。”焦糖一边把她的衣服扔给她,一边叨叨,“哎,我发现自己还真不太了解你,又或者说你最近有时候还挺出乎我意料的,也怪不得严刻儒……”
提起这个名字,她压低了声音,坐在床沿接着说:“他对你特别不一样。昨天你忽然晕过去后,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你就是累了。他呢,执意留你在这儿休息,还把公司给他订的套房让给我们。我查了……一晚要3000块钱呢,你睡得倒是香,我都舍不得睡。”
冯牧早环顾四周,花鸟屏风、檀木四柱床、雕花的窗棂,无一处不精致,好看的皮囊果然要三千一晚。无暇欣赏美景,她在肌肉酸疼的状态下吃力地穿着衣服,别说抬手了,呼吸一下肋间都疼的慌。
“我要是跟你说,昨晚跟你们打网球的不是我,你信不信?”
焦糖倒抽一口气,好像很冷似的摸摸上臂,“别说冷笑话。”
冯牧早叹一口气,还在怀念昨晚未吃完的夜宵,进而想到——不知单鹰换回去后有没有跟何遇见面,他们是不是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终成眷属。
她翻出自己的手机,忽见三个来自单鹰的未接来电和微信里头一张他传过来的照片——
他拍的是她没吃完的烤羊腰子,附上一句话:“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她一愣,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她接起,一句“喂”都没说,单鹰严厉的声音传来——
“冯牧早,不敢接我的电话?”
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的她一脸二愣子的神情,“单老师,你昨晚用力太猛,我晕倒了,睡到现在才起来。”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单鹰沉默几秒,“吃饱就睡,你的生活猪一样美好。”
冯牧早被他这么一训,有些蔫了。
“为什么回陌生人的信息?”他开始兴师问罪。
轮到她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那对我来说是陌生人,对你……可能不是。”
“你怎么知道?”
冯牧早抓抓后脑勺,强颜欢笑,“呵呵,谁没点故事呢?有时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就差一个敢把话说出口的人。”
他与发短信那人联系上了吗?他们是否冰释前嫌,单鹰是否重获旧爱?
冯牧早太过年轻,涉世未深,总以为世上的事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单鹰沉声,看来这件事触到了他的逆鳞,不再是一两句毒舌的调侃所能混过去的,“我必须提醒你,我是我,你是你,尽管有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些意外情况,但请你不要代替我干涉或者搅和我生活中任何一件事。听懂了吗?”
这话很重,冯牧早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万箭穿心而过,努力平静了很久,才闷闷应了一句“懂了”,眼眶却有点湿湿的热。
回想昨日,自己可不就是多管闲事么,人家哪需要她操心?再反省一番,自己仗着和单鹰偶尔交换一下灵魂,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她把单鹰当成自己人,他一直把界限划得明明白白,就像他刚才说的,“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