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的触觉。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卓思延几乎整个人都呆愣了。这二十五年来，他还从没给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
江娆并未深入，只是嘴唇与嘴唇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卓思延觉得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最后回归到心脏，涩涩的，让人难以忍受。但不知是否是因为太过震惊而忘记了，他始终没有推开身边的人。
男人的动作果然生涩。江娆感受着对方僵硬的身躯，漫不尽心地想着。
江娆的眼睛水润润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温热、不规律的呼吸交相缠绕，滋生出一种甜腻的暧昧。
“呆子。”
大概是玩够了，她松开手臂，身体退后了几步，不过漂亮桃花眼中的瞳仁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的沉迷。
“我刚才教的怎么样？你学会了没有？”她的声音柔柔的，如细小的羽毛般扫动在男人的心尖。
卓思延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转为清明。他迈开长腿，走到女人身边，有些急促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黑黝的瞳孔里映着她的样子，语气固执，“你以前都是这么教别人拍吻戏的吗？”
“都？”江娆眨了眨眼睛，话语模糊不清，“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等下次我再拍吻戏的时候再告诉你答案吧。”
“我……”卓思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们两人站在拐弯处，只要人一过来就能看见。因为脚步声，这场对话只能戛然而止。卓思延放开手，恢复了原先的清冷模样，只是嘴唇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润。
“卓老师，江老师。原来你们两个都在这里。片场那边准备好了，甄导让我喊你们两个过去拍戏。”一个体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脸上有些着急。江娆认出他是剧组里的场务。
“嗯。”
“好的。”
两人同时答道。
胖场务奇怪地看了一眼两个人，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呢？
片场中。
甄洛在吩咐副导演一些事情，在看到江娆和卓思延一前一后走过来后，就让副导演过去准备了。他盯着两人随口问道：“你们去哪了？怎么在片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们。”
“刚才我们去外面对了一下台词，没想到忘记了时间。”卓思延说话的时候，眼神淡淡的。要不是江娆刚才就和他待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撒谎。
“这样啊。”甄洛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要打探隐私的意思。
“对了，甄导。我们两个刚才对台词的时候，顺便还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然后一致决定这次的吻戏还是用借位。”江娆浅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卓思延听到这句话，偏头看向了她，但却没有反驳。
甄洛虽然觉得不来真的有些可惜，但想到身边这个不近女色的外甥，为了不耽误拍摄，还是不为难他了。也就没有坚持，道：“行。借位就借位吧。”
接下去的拍摄很顺利，这场戏没有再ng，一条就过。
因为连续ng而有很大压力的众人心里亦松了口气。影帝还是影帝，果然刚才只是发挥失常而已。
·
又在片场呆了大半个月，江娆的戏份差不多快要拍完了。今天是她最后一场戏。在大殿上自杀的戏份。
大概是为了烘托气氛，电影里卫嬿自杀的这天是大雨天。
灰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