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那百两银子,她换了身新一些的衣服,跟着薛婆子往王府里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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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里头的丫头们在穿梭着,屋内在待产的小许氏一头大汗,口中咬着一块白布巾子,使了一会儿力气,又卸了力,眼看着娃娃冒出一点黑黝黝的头,由于产道收缩,硬是被她憋回去了。
傅氏心疼主子,在一旁抹着泪,若是王爷在就好了,侧妃心里好歹有个依靠。
在产婆的指挥下,又用了一阵力,便觉得扛不住那疼,又将孩子缩了回去。
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滚出,床铺也早就湿的不成样子。
这本就是酷暑,加上产妇要用力,整个屋子都是进进出出的人,那王婆子见没人拦,心说还不如把手伸进产道帮侧妃一把,早点生完,侧妃也少受点苦。
咱也好早点拿银子走人不是?
一阵绞痛过后,安安昏死了过去,旁边的婆子们忙着掐人中,喂参汤,好容易把人弄清醒了,底下的王婆子喊到:“出来个头了,头发黑黝黝的,该是小世子呢,您用点力,很快就能出来了。”
安安也知道生个儿子好,王爷都盼望多少年,就是想要个儿子。但,女人痛到这个份上,只求能早点生出来,早点解脱,管他儿子女儿。
她还太小,盆骨都还没长开,用尽了法门,孩子就是出不来。
“产婆,你快些想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叫孩子快些出来,再这样下去,侧妃该是没力气了。”安安身边的嬷嬷看着心急,她年纪虽然大,但也没给人接过生,看着也只是干着急。
王婆子知道若是产妇脱了力可就麻烦了,为了那一百两养老银,她伸出手来,将孩子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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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传来许采乔焦急的声音:“可是生了,是男娃吗?”
又听见萧氏的声音:“你也是高兴坏了,孩子出来还不得哭两声,莫急,坐着再等等。”
一院子的皆是陈王府的女眷,又期待,又忐忑,还有人不怀好意的在嘴里咒骂。
安安只觉得快要晕厥,有一只粗糙无比的老手伸到下面,一点点的将孩子拽了出来。
那王婆子刚抱着孩子,便被薛嬷嬷抢了过去递给许采乔。
既然是侧妃生子这么大的事情,许采乔的软禁也解了,整个王府都等着她主持大局,许采乔看了看孩子的下身,多年未曾这样笑过,这一天她倒是真心实意的笑出声来,对妹妹说道:“你瞧你真是好福气的,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
她心里有了别的计较,即王爷还没废她,她倒是有办法将孩子变成自己的,想到这里,她才笑得这样真心实意。
王爷生了几个闺女,如今还没有儿子,王妃许采乔是生不出来了,侧妃陈氏生女儿的时候也伤到了根本,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孩子是长子,很有可能是将来的陈王世子了。
想到这里,安安觉得身下好像没有那么痛。
不料王婆子欣喜的叫了一声:“哎呀,还有一个,娘娘您再用点力气。”她一个民妇,只知道这是贵人,一宗的都叫娘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安再次醒来之时,两个孩子都不在旁边,而她全身乏力,头也晕晕的,伴随着肚子里面的扯痛和全身的发紧。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产妇都要经历的。
“孩子呢?”生了一夜,安安也叫哑了嗓子,这会子喉咙里面像火烧,但她首先想到的是孩子。
屋内就她的嬷嬷傅氏守在旁边,她看着主子的脸色苍白,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