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芩趁机问了一些话来,却听见柳谈反问道:“不知道王妃怎样了?”
不知道他为何问起姐姐,权当是对自己家人的关心吧,许采芩轻声说道:“姐姐已经无碍,只是大夫吩咐姐姐要静养一个月才能搬动,恐怕过年都得在府上了。”接着她又兴致勃勃的说起:“陈王殿下昨天也来了,不知道表哥有没有见过他来?”
柳谈虽说按辈份该叫陈王一声舅舅,而他从小又在大内长大,他出生的时候,陈王刚好还没有出阁,因此两人关系还不错。昨天陈王来了,他也在,所以他也过去问了安的。
说起姐姐的事情,许采乔还颇为得意:“虽说我姐姐嫁进陈王府六年无所出,可这次怀上了,也证明姐姐是能怀的,再说,看陈王殿下对姐姐颇为关心的样子,想来以后再有小世子也是朝朝夕夕的事情了。”
安安眉心一跳,是了,或许陈王跟长姐感情好了,自己与他们的轨迹就会越来越远了,想到这里,嘴角弯弯一笑。
柳谈问道:“听到长姐姐夫关系转好,竟这般高兴。”
安安答道:“长姐好了,我自然开心。”说着撇嘴一笑,嘴角边上两个小梨涡浅浅的露出来。
柳谈在侧,看着心中一动,却不像刚来之时那么坦然,反而把脸撇过去,佯装跟许采芩交谈起来。
许采芩见柳谈对她颇感兴趣的样子,也收起平常的大小姐架子,极有耐心的跟他介绍起家里来:“谈表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许府吗?”还不等柳谈搭话,许采芩又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们许家在太|祖开国之初就在永兴坊建府,历经百年不衰,要说上都哪家大户的宅子最豪华我可不敢说是我们许家,但我们占的地面儿可是上都最大的,谈表哥,若不是我带你走,恐怕你在府里就得绕错路了。”
说到这里,许采芩略有些得意,开国的功臣,有一半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消失不见,只有许家完完整整的保存起来,百年不衰。
柳家自来在凉州建府,称霸一方,豪华程度自然不逊于许家,后来平阳长公主下嫁柳侯,赐的公主府虽然很奢华,却也不及许家的地面广,独占一坊。
许家虽说这几年衰败了些,但人家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近臣,本朝的地方官员历来就有艳羡中央官员的传统,哪怕是看着奔往上都的马蹄溅起的粉尘,都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的,所以柳家不管在凉州有多大的势力,到底还是地方官员,相比于在上都建府的许家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柳谈心不在焉,马马虎虎的对付着。
走得远了,翠雀看着柳谈的背影对安安说:“小姐。”
“嗯?”
“柳公子怕是对你有意吗?”
“啊?瞎说!”
“小姐,并非是翠雀胡说,看柳公子那个样子,若不是对小姐你有意,就奇怪了。”
安安这辈子最怕就是折在这些王公贵族的手里,避之不及,他可是侯府世子:“我可高攀不上,翠雀,这话你以后万不可以再说。”
***
活了两世之久,安安到了学堂才知道,原来所谓才子辈出的许家族学原来是这个样子。
学堂里面按年龄大小、功名高低分了五个班,谢谈去读的,自然是最高级的举人班,专门为考进士而设,里面的先生不是状元就是探花郎,最次也是个进士出身。
这个班里面就三个学生,也就是秋闱刚中举的柳谈,许家二叔家的长子许韵,另外还有一个族中的中年人名唤许静的,这里面以谢谈为首,好歹他也是乡试的第三名。
要说柳谈这个乡试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