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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安安不期就这样躲过去了,晚上朱红回来有意无意的说起这件事情来连连摇头,秦王世子被人罩住了脑袋还浇了一头的马尿,再也不敢来许家提纳妾之事。

    萧晟被罩住脑袋之前,无意中看见了那张脸,他的表兄,脸上毫无表情,而那双眼晴是要杀人的。

    萧晟打小就害怕这位表兄,他是皇帝的长孙没错,可到底柳谈的母亲是皇后所出,皇帝此生最宠爱这个皇后,到现在快六十岁恩宠不都不断,至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他并没有那么看重。他这个长孙,在皇祖父心目中,要生生比柳谈那个外孙子矮上一大截,不知道的或许以为柳谈才是孙子。

    柳谈能得到这么多的恩宠,概因皇后两个孩子太子与大长公主两人一人无后,一人生下儿子以后难产死了,皇后留下来的子孙,也只有柳谈一个人,这几年因怕自己死后柳谈受到报复,两位圣人才对这个外孙的宠爱少了些。

    若是柳谈无缘无故的打他一耳光,皇帝都只会问外孙子手疼不疼,绝迹不会管他这个孙子的死活。

    萧晟生生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最后听到表兄说了一句:“你再敢说纳妾一事看看?”

    萧晟很快明白为何表哥那么生气。

    这个表哥从小比他还痴,对什么都不甚计较的,吃饭有一碗面能填饱肚子就成,穿衣粗衣麻布就可,但他若是执念一件物事,谁也抢不走。

    萧晟就是了解他的痴,又回忆起他那张满怀怨恨的脸,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当晚带着满身的暗伤悄悄的回到王府,至于求亲未遂这件事,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提及。

    说起就是他此生的伤痛,他可是从三姐姐五岁时就下定决心娶她的人,只可惜他地位尊贵,要娶她做正室也是不能,但若能纳她做妾,他必定会把这一生所有的爱和恩宠都给她一人。

    谁知道还是不成,被柳谈盯上了,按惯例,柳谈的东西他是不可以抢的,想到这里,萧晟恨得牙痒。

    最后也只能打定一个主意,先服软,毕竟有一点柳谈不如他,他好歹也是姓萧的,一旦皇帝大行,帝位终究是萧姓子弟才能继承得了,他一个侯爵有什么了不得的,若是没有皇帝皇后这尊靠山,他柳谈什么都不是。

    到那时再把三姐姐抢来也不迟,到时候让她做妻做妾做通房,谁敢反对。

    ***

    安安不知道萧晟的这个心思,左右把这尊瘟神打发走了,少了一个想纳她为妾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陈王,想到他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一想到上辈子被毒杀的滋味,喉间又仿佛有东西灼烧一样,安安忍不住多喝了两碗凉水,才把那种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晚饭是羊汤面,面是毛细的面,汤是熬煮了两个时辰的羊骨汤,以前她很喜欢,每吃起这面来,都吸溜的满头是汗,今天却是一筷子一筷子的搅着,面汤都吸进面里面去,越吃越多。

    翠雀见小姐一下午都是这般失神,关切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又病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去唤人请大夫。”

    安安走进内室,在那充满暖意的房中坐着,解开头上盘叠的一层又一层发,青丝如瀑,柔顺的扑在她肩头,齐腰的长发绵绵软软如丝般柔滑,听说头发软的人,心思也软。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咬咬牙:这辈子再也不要期望靠着嫁人来扭转人生。

    可她一个公侯府家的小姐,无任何可以傍身的技能,又如何能在世间安身立命呢?

    她必须走出去,走出这高墙大院,看看外面的世界。

    “翠雀。”安安唤了一声。

    翠雀应声而入。

    “帮我找块最普通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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