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翠雀上了一些点心,三姐妹围着小圆桌边聊着边吃。
“我倒以为是什么事情,前几日大姐姐在我府里落胎,虽说太医说了多亏我扶上一把,但好歹是自己家的姐姐,陈王送了那么重的谢礼来,我怕人知道了会说我许家的姊妹多计较,你说是也不是?”安安捻着一块豆糕轻轻的啃着。
这话说的很是妥帖,对于陈王送礼来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单单只说陈王好礼,送礼是为了王妃,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的,许安安不贪图小利,退礼皆是因为姊妹之情,两人皆是大公无私的。
出了这个门,也免得旁人戳陈王的脊梁骨,省得他怪罪到自己。
总之这辈子,要离得这个人远远的才好,他与自己来说,是个灾星没错,许安安很坚定的在想。
姐妹几个聊起劲来总是没完没了的私房话儿,从小时候被先生罚站讲到那年去骊山泡汤池子,又讲到去年春天马场上那些个风劲的少年人……
烛火摇了三摇,存着满窝子的烧化的蜡烛找到了一个出口往下淌,破了这个出口,烛火又盛了些,安安瞧着许茵茵越发不对劲,她的话题怎总往陈王身上扯呢。
“殿下住在咱府上,也会跟大伯、伯妈他们一道用膳吗,他为何不宿在大姐姐那里呢。”
“这几日我去母亲房里,没有见到殿下过来,我与他到底男女大防,他又是亲王,并不曾在一起用过膳,至于他为何不宿在大姐房里,这问我就更不清楚了,我又不是他贴身小太监。”许茵茵来这一道是居心叵测,她若真有心,当自己去瑨松苑才好呀,也好叫他知道,许家也有姑娘是愿意替他生孩子的,虽血缘上比不上她跟许采乔亲近,但好歹也是一家子的骨血。
既然许茵茵自己往那处想,安安觉得没有必要拦着人家,不同人不同命,她若是自己愿意一门心思的往人身上撞,旁人怎么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