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出去,果然见到柳谈一脸坦然,应当是等着安安了,身后的小厮亦是见到安安卑躬屈膝的,若不是洞察了主子的心思,奴才不当是这个脸色。
许载德道:“柳大,你不想金榜题名吗,大清早的守在这里做什么。”
柳谈自来不是心思细腻之人,可却对安安的事情极为上心,纵使她多打了个喷嚏,也要查查到底是通风受凉所致,还是灰尘太大所致,所以他应该是最早知道安安今天要去和畅园马场的人。
见许载德笑得贼,他反而很坦然:“叫我这小厮阿四陪你去马场,他跟马场管事很熟,我已经叫管事给你挑一匹性子最好的马。”女孩子起码不图脚程快,也不图马的脚力好,性子最重要,若是伤到了这么小的小姑娘,那可如何是好。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去的都是大家闺秀,谁家不是宝贝丁儿,她去了找管事开后门找马,万一叫上面知道了该说她矫情了,她推说到:“和畅园马场那么多马,想来必也是挑好了给我们骑的,我也是从小骑惯了马,不是太烈性,我都能骑,不用刻意去跟管事交代了。”
柳谈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怎么想,他只知道出去玩可以,但也千万不能伤了他的小毛团子,于是拉下脸来:“不行,你怎知道有没有人使坏,有些人就是看着面儿上和气,内里还指不定是怎么样呢。”
这话意有所指,说的指不定是谁呢。
刚说这话时,许采芩从后面冲了过来,只差没扑在柳谈身上,她已经认定了柳谈是她的未来夫婿,这几日也跟萧氏撒过娇了,萧氏也很为难,虽说她是个郡主,但知情者都知道,她无非是亲王养女,权利还没大到逼人娶亲的地步,更何况柳谈身后有皇后这么大一个大后台呢。
但许采芩没轻没重,她才不管,她自来就是许家的魔王,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谈表哥,今天我要去马场,你是否也要过去玩。”
柳谈看到她,即使一百个好心情都消减了大半,客客气气的回她:“柳某要去学堂了,先生不好对付,回头再聊。”语气里面半分亲昵感也无,亏许采芩还当他是个宝,人家只是拿她当草而已。
许家学堂规矩森严,柳谈这会儿变成一个乖乖学子。
碰了个冷钉子,许采芩还不自知,偏偏要往人面前凑:“天天都念书,少一天又有什么。”
安安看着发育比自己要好太多的许采芩,她穿着收身的短装,过来比自己要有女人味太多,自己在她面前真是个小包子,难怪她今天兴致勃勃,充满自信。
这样想着,也觉得柳谈的眼神不自觉的往那处瞟了几眼。
“你们聊,我走了。”安安觉得不舒服,扭头就往后面走去,许采芩这般有兴致就让她邀请柳谈好了,自己才不稀罕。
柳谈见她面色不善,还当她吃味,一颗心扑腾腾直跳,只恨不得要去马场陪她才好,不过有许采芩在场,他才不像跟这个刁蛮无理的姑娘有太多接触。
他只想望着刚走开的姑娘多发一会子呆,满上都的大家闺秀那么多,没有一个人有过她那样一双眼睛,清凉透彻,又能走到他的心里去。
许载德看着两个妹妹离去的背影,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柳谈一眼,他似乎对着安安有使不完的耐心,竟然连最得力的阿四都要派去给妹妹用了,可是柳谈真的会是妹妹的良人吗?
这个看似柔和的世子,他的身上可是流淌着柳家的狼血呢。
就这样,许家两个小姐坐着马车去了和畅园,许家离和畅园不近,有二十多里路,颠了个把时辰才到。
她们到时,马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