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杨鑫满脸不高兴说:“对。”
罗红英说:“等会,我把碗洗了去叫他。”
杨鑫听她这语气,估计他们要吵架,便转过头不理会了。很快,罗红英洗了碗出去,没过十分钟就把春狗带了回来。罗红英满脸怒气骂骂咧咧:“你一年挣了几个钱?天天还想打牌。你看看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啥事儿不操心啥事儿不管闲,就一天到晚抄起手儿耍。天天还扯起嘴巴子笑,自己不晓得要点脸。”
春狗满不在乎,嬉皮笑脸,自顾自地拿碗筷盛饭。罗红英把门摔的砰砰响:“你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男人家还是要有点羞耻心,随时被女人提着耳朵说,你听的不嫌烦我说的都口干。没要求你一定要挣多少钱,但你总要做点事吧?饭不煮饭碗不洗碗,衣服不洗衣服,油瓶子倒在地上都不扶。我天天上十二个小时班,回来还要伺候你,给你煮饭洗衣服。世上哪有你这种人?不是怪我话多整天爱说你,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杨鑫在门口站着,正听的十分尴尬,金盼过来拽了拽她说:“咱们去买香瓜吧?”
杨鑫悄声说:“现在?”
“走吧。”
杨鑫巴不得走远点,赶紧换了衣服鞋子,跟罗红英打了声招呼,跟金盼一块出门去了。雨停了,太阳出来,路边有个小贩在卖香瓜。金盼挑了一个,让小贩切成两半,挖去籽,一人拿着一块吃。
“你觉不觉得他们特别烦?”金盼啃着香瓜,突然问。
“烦的要命。”杨鑫知道她说的是爸妈。
“你觉得是爸爸有问题还是妈妈有问题?”金盼问。
“两个都有问题。”杨鑫说。
“我也觉得。”
“爸爸就是那样子。”
金盼说:“什么活都不干,啥事都要妈干,自私得很。妈明晓得他就是那样的,跟他说不通,还说那么多有啥用啊?反正他也不会改的。咱妈天天就是话多,又要迁就他纵容他,万事给他伺候周到,自己又不高兴,没完没了的抱怨。”
杨鑫说:“无聊,这种婚姻有啥意思啊。”
“我也觉得没意思。”
金盼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他们打架吧?爸爸跟村里那个谁,有个女的勾搭,打了好几次。我跟你说,就算没有那些事,他们也会天天吵。什么鸡毛蒜皮都要吵,就是那种脾气。”
“还不如离婚呢。”杨鑫小声说。
金盼说:“要换了我早就离婚了。不过他们那辈人,想法跟咱们不一样。没办法,随他们吵去吧,咱们当没听见就是。咱们就在外面呆着,等他们吵完再回去。。”
她手托着水淋淋的香瓜:“这香瓜可好吃呢,又不贵,咱们吃了这个再买一个。”
杨鑫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