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不管是一壶女儿红,还是一壶根本尝不出味道的劣酒,他一定会一醉方休。
“收摊了!收摊了!还想喝的、没喝完的,收拾收拾回自个屋里找热炕头去,没热炕头的,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去,小店歇业了,管得了你吃喝,可管不了你睡觉!散了散了!”小村空落落的街道,回响着店主沉稳有力的声音,刚说完,店里的食客有尽兴而归的,有收拾酒壶准备去别处慰藉深夜的,有面露不悦但吱声未吭的,但毫无例外的大家都准备离场,仿佛店主说的话就像圣旨,让你走,你就不敢留。
散场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甚显奇怪,在顺留的人群中站住脚已经是难事了,更别说逆流而上,而这个人不顾旁人的推搡、嘴脸,拼了命的挤进了这家快要打烊,哦,不,已经打烊的酒家。
“来壶酒!”
“你是聋还是瞎啊!没听到还没看到,我们店已经打烊了!”
这可能是离他愿望最近的时候了。
“来壶酒!”
“老子说了!没!有!酒!滚!出!去!”不知怎得此翁脸色已是微红,这个村儿里,不卖他面子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店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拖着一柄剑的落魄户,和一个头戴红巾吹胡子瞪眼的莽汉。“以为有剑,老子就会怕你不成”他嘟囔着,顺便低眼扫过他手里的剑,一柄已经钝了七八分的破铁剑,一柄就算是一个乞丐也可以花两文钱买来充数的破铁剑,还不如我这里的一壶酒值钱,想着,莽汉的腰身不自觉的直了直。
“来一壶酒,我有钱!”
“哎,我说你这人,老子这酒时而有价,时而无价,现在!此刻!我的酒就是无价,且不说你有钱,你就是搬座金山来,老子也不卖!”
云洛紧了紧手里的剑,今天晚上,无论怎么,也要喝上这壶酒。
莽汉的眼神里多了份谨慎,他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多了些不该有的凝重。
如果此刻这是场戏,那一定会坐无虚席。
酒架上似乎有酒散漏了出来,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每一滴都滴在剑拔弩张的两人的心弦上。
“爹!你们在干什么”
石破天惊的一语,惊的战场上的二人,都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七七,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
“爹~好啦,就一壶酒而已,我在后面都听见了,你给他咱们也不差什么,况且他又不是不给你酒钱,大半夜的较什么劲,赶紧关门睡觉了!”
“哎,女儿,别人不了解爹,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是差他这些酒钱吗?我是……你别推我,让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我知道,爹你是江湖大英雄,别人差钱,你会差钱吗?一壶酒而已,咱家有好多呢是不是,这种小事你就不用管了,女儿给你搞定,你先进去休息吧!啊!”只见这妙龄少女粗鲁的把这莽汉一把推进了后屋之后,双手拢了拢鬓角,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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