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戳了戳发愣的我,我疑惑的抬头,只见前方火树银花千姿百态,灯光不知何时点起河街上一路皆是暖色黄灯,照进眼里映在心间此刻便只想停在着不愿再离去。身边人群环游来来往往唯有我只想停在着,不去想师傅在何处不去思念师兄,只想就这般远远的瞧着。如同梦游的人思绪不受自个控制、身子亦是。故而临安牵起我的手往那儿靠近时,无任何反应。越来越近的河岸只见姑娘们同心上人将手中的花灯点起,缓缓的放入河中,互瞧着对方眼中的光芒流动着。原来欢喜时眼中流露的是这样令人沉醉的神色。
立在桥头往四周瞧去,却撞进临安的眼里,那明眸的眼盯着我,神色如同方才那河岸放花灯的人儿了。我惊着了,身子僵硬的愣在原地眼神自方才一瞟便不再看临安,直盯着河岸一旁的花柳之地。那儿琴声嘹亮,欢歌笑语人儿偏偏醉。朦胧纱境内男女追逐着,畅游着。临安自方才流露出那般神色后便收敛了回到日常平淡之色,同我一道瞧着那儿。
河廊转角处,一艘甚是华美的船入了眼,我问临安“为何大船可入这花灯遍地之处,这般若是灭了灯可怎好?”
临安竖起眉眼,微皱着额头沉默了些许道“每年至此各家便会列出许贴,由位高者牵引,船上今年待嫁人手持高杆执起花灯,若是灯未灭,则两情人无论父母是否答应皆可到官府自个成婚”
“若是灭了岂不是怎的也不能在一起了?”我焦急的道。
临安未应便是默认了,心中甚是惊愤,这样各一半的几率实是太折磨人了。便转身不再瞧着这等事,手微微攥紧提着的灯心中不知为何这般突起不安,也不知为何生出烦闷之气。临安瞧我这般笑道“莫气了,我待你去瞧瞧好玩的”说完伸出手正想拉着我,我下意识的避开了。
临安接着道“莫这般,我只是想让你拉着我衣袖,若是走散了可就回不去了”
我深吸了口气认真的同临安说道“临安,莫要对我露出那般神色了,不知为何觉着很是心惊。我甚是害怕抹了他人心意,我早已心有所属,所以……莫要生出同我般的心意了”
临安似乎知晓我会这般说只道“细细,那日荷塘增钗师兄不也未应你么,如今我们各有一般几率,若是师兄那时仍无心上人便不再生出这般心意”
我倔着头盯着临安,期望着他能晓得我,不再越陷越深。我不愿失了这人的情谊,自临安来院里日久深长的相伴也并非无感觉的。只是师傅曾说喜欢分多种,临安是其中一种却不是唯一的那种。我无法舍弃其中一种便只能抹去临安心中的那唯一。临安终会留在这北境而我终会回到小镇,北境甚美只是非我故土,境内没有阿香、师傅没有我心心念念的师兄。我不知师兄是何处人,只知天下之大遇着能这么欢喜之人,必得带归山院好生藏着。而如今便只想寻着师兄,莫让他心上人入住了。若是师兄有了心上人……
“若是我心爱之人有了心上人,那便不再去打扰了”我盯着临安不甚自信的道。本以为临安会这样气馁失望了,只见那人不知听着了什么,瞧着甚是开心。
我不再理会临安,往桥下的走去。桥的另一边路灯云霓零星的光点宁静安谧。路上小贩一旁坐着等待客人光顾。糖水糕、酥麻小丸、馄饨、糖葫芦、画泥人……看的我眼直发亮,口中时不时的咽着口水。闲步赶上的临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