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入了马车,透过车窗望着我,眸子里的不舍望进了心里头。我想将阿香留下,带回院里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阿香……亦是不会的。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阿香说让我好生跟着临安,师傅说让我呆在这儿,这些我都知晓何意,只是不明白为何这样。想随着他们的脚步去寻了这些不知道的,可是北境不是我等能擅自窥探的地方,一不小心我的师傅还有阿香便如阿嬷般走了。唯有处处小心着,不与他们添麻烦等着他们归来告诉我曾经历了何事。
这样或许会觉着自个是最无用的,可师傅曾说过轻举妄动才是最无用的,时机未到无论掀起怎样的风浪拍向的总会是自个这一方。我所能做的只有目送他们离去。
衣阁门口早前站着的人一一离去,留至我与临安时。临安说道“我们亦归了吧,冬芍和夏梅甚是想你呢”
“我亦想她们,可是师傅曾说要我在这等他。这儿同你那徐府无甚不同,既然这样何必跟了你回哪总是关着我等我院子呢。都是四角方空到哪不都一样吗”嘲弄着说出的话可真不像我自个,往日的直爽性子自来了这儿后愈加收敛了。
临安长久着未应我,疑惑的回头瞧了瞧。只见临安皱着眉头的盯着我,不知他为何这般。临安的情绪我总是抓不准的,早前也无心思揣摩着,只晓得临安许是同我欢喜清蝉哥哥般,这般欢喜总归是不会太过深刻的,也就不甚在意了,莫将我当心上人便好。故而看了眼临安便想往里头去了。
这时临安才松了眉头开口道“真是对你没办法,若是同我归了南苑我便匀了你出府”
“可是真的?莫说空话哦”若是能这般自是好的,往后偷偷见阿香他们亦是方便多了。
“嗯,自是真的,只是莫擅自闯他人府院,切记不得去宫宇处”
“嗯,晓得晓得,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回里头拿个东西”说完小跑着回了房里去拿那盒子里的嫁衣。
即已来了北境,阿香他们亦在这儿,怎的也是要好生游玩。若是师傅回来了唤我们归了院里,可出不来了。这北境甚大,逛完这儿估摸着心上如影随形的伤口也便好了。待这些好了,再去寻师兄吧,总归还是要给自个留点念想。早前锁起嫁衣也是这般想着的,如今要走了,还是得抱着的。阿嬷说嫁衣需得穿给心上人,轻易便放弃了可不是我细细的性子。
故抱着箱子里的东西,随临安回了徐府。才踏上马车才想起阿黄来,这阿黄不知怎的一直未醒也未来寻我。于是放下箱子正欲回里头寻,只见临安抱着阿黄上来了。心道着临安怎知晓的,巴拉了两下阿黄的耳朵依旧未醒便问临安“阿黄这是怎的了,从未这般熟睡过呢”
临安坐稳后好笑的望着我“不记得前日的事了?”
“前日怎的了?前日不还是在徐府吗”昨夜之事莫不是我躺师傅肩上睡着了?
“真是醉的不知何时了,你昨个整整睡了一天呢。前夜不知你从何处寻来了烈酒将自个灌醉了不成,还连带阿黄也灌了甚多。待我们发现时,你已醉的不省人事了。师傅本应昨日走的,瞧你这样便推迟了一天”
我瞪大了双眼,心道为何我无甚记忆?怪不得早前醒来时脑袋甚疼,原以为是做梦竟不想是真的。见至今还未清醒的阿黄,心里头很是愧疚的摸着阿黄道“待你醒来再补偿你,好生歇着吧”
临安顿时笑出了声,我斜眼瞪了过去,那人竟笑得更加张扬了。于他手里抢回阿黄便不再理他,转头望着车帘外。
缓缓前行的马车穿过层层的人流,绕过了大半个北境才回到徐府。门口冬芍和夏梅早早的等在了那,见着马车挥着手喊着“姑娘……”
我探出头欣喜的回应着,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