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身后退了三两步,撞进一人胸膛身子一僵连忙往一旁躲去,却被他抱得死死的。挣扎着听闻那人的声音原是临安,里头松了下来。也不知临安从哪儿冒出来的用力压着我身子将我脸扭进他膛前同那人道“原是郑公子,我家内子胆子甚小,不曾见过这场面。若是方才下手重了,多有得罪”
“原来是徐家公子家的人儿,是我失敬了”那人摆了摆手便走了,脸上甚是青紫着。
临安则揽着我进了另一间屋子,一手将我抵在柜子旁边脸色不豫道“可是又忘了我说的?”
“未有,你只说不得翻人府院、不得入那宫宇,我皆未做的,今夜翻墙出府可不算是翻他人府院。”
临安瞪着我倒只能无奈的松开了我,坐在桌旁顾自喝着茶水问道“今个为何来这寻我?”
“方才遇到妯儿师妹,师妹说阿香不在太傅府里了,你可知阿香去了何处?”
“估摸着是回了院里了”
临安亦是这样说的,莫不是阿香真回去了?沉思着为何阿香不与我说呢,为何连阿香亦是这般行踪神秘了起来?
“那阿香同谁回了,可是秦哥儿?还是秋棠师傅?为何不与我说呢?那些信阿香可是收到了?”
临安被我这问愣了,不知改回答哪个只道“莫担心,阿香这般做自有她想法,那些信笺自是收到了。只是这山远路长的信笺来的许是慢了。”
听闻临安这样说着,只好耐着性子等来信了。忽想起这儿是怎的地方眼睛直勾着临安,原来那些不归府的日子是在这地方。若是冬芍和夏梅知晓了估摸着怎的也不信吧。临安察觉了些白着眼扫了过来“莫瞎想,这儿可不只是你瞧见的那样”
“晓得晓得,不会告知冬芍她们的。我得回去了,若是冬芍知晓我不在房里有得叨许久了”
回身推开门还未开缝门又被临安推了回去,疑惑的看着临安。临安笑道“可还想同方才那般?此时楼下的人可是醉得更加厉害了呢”
“那该如何?若不从这走难不成从窗户上跳下去?那外头可是江河呢。”
“自是有办法的”只见临安寻来出府时带着的斗篷,套在我身上将头亦盖住,环着我下了楼。手扒着临安,楼下隔间里的人早已醉了,交缠的身子发出声响,耳边净是一些听着惊人心神的气息呢喃。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瞧,生怕一不小心瞧见那让人心生厌吐的场景。幸而临安知晓些,将头用手覆住我的眼睛贴着耳旁道“屏了气息”呼出的温热喷在耳根顿时红了起来,脸上亦浮起霞云。
出了酒楼连忙扒下盖在头上的斗篷深吸了几口气。清冷的风将方才有些酥软的身子醒着,里头可真是渗人,也不知为何会有人去那儿,真真是奇怪。
临安好笑的拍着我身后替我顺着气道“说了莫要乱跑,怎的总是不听呢”
“若是你们告知我去何处做些甚么,我便不会这般了”想起这个便觉着燥怒着,拍开临安往徐府走去。为何都是这般。师傅也好、禹师兄也罢、为何如今阿香亦是这样了。长久未见临安跟上,回过头只见糖葫芦挡住临安的脸。临安将那一把串的糖葫芦递过来道“小姑娘莫生气了,赔你糖葫芦可好?”
露出脸的临安倒是将我逗着了,临安不知从哪儿弄来白须将自个打扮成糖葫芦老头。脸上被白须遮挡着只剩下俊朗的眉目,好生怪异。笑的捂着肚子摸了摸那假的长须道“快些摘了,这样子甚是奇怪呢”
“是吗,那……这样呢”扯下长须的临安虽露出了脸,却见那下巴处早被画上的点点须根惹得我笑的停不下来。一旁的路人亦是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