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怪异，陈珩帮清烟拉开座椅，手搭在椅背上，姿势殷勤。清烟虽是在学堂受了些西式礼节的教导，但自小仍是传统礼节耳濡目染，不太适应男女间这般亲近，坐下后身子仍是僵硬着。

    陈珩眸色笑意加深，然清烟忽觉耳尖温热触感，下意识一扭头，鼻尖正对上陈珩的衣领，“别动，有个小虫子。”说着，陈珩俯身附到清烟耳边吹了吹，丝丝痒意窜上来，清烟耳朵一下子染上绯红，身子更加僵直。

    小二正推门进来，陈珩若无其事般坐到一旁，清烟瞪大了眼，陈珩开口却道，“曲小姐想吃什么？”

    话语里仍像笑着一般，清烟猛地想起爹爹说“陈珩这人呀…可是一笑面虎…”清烟不觉暗自认同。

    清烟今日累极了，本是饥肠辘辘，现在却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些许清淡小菜。陈珩点罢，小二又添一句“陈先生还要桂花糕么？”

    陈珩一下愣了神，却很快应了声“上一份吧”，又转头看向清烟，“女孩子大抵是爱吃这些小甜点的吧。”

    清烟闻言摇摇头：“陈公子喜欢？可惜我一向不嗜甜食，不大爱吃这些。”

    陈珩有些黯然，“是吗？”又轻笑一声，“我从前有位故人，每次都会要上一份。”

    清烟笑笑，没多问下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放下茶具时，清烟却突然想起沐雅总是带一份桂花糕，又想到三年前的事，看来……他们两人……

    清烟没再细想，无端觉得心烦，甚至有一股罪恶感蓦地窜上心头，一顿饭也草草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