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爹。”
慕容越刚踏入大厅就看到两个女儿静坐在侧位上。看到父亲归来,姐妹俩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兴奋,一个淡然。
“爹,宛儿好想你啊。”
“爹才出门办事两个月,宛儿就想我啦!”
慕容越略带嗔怪,脸上却是满满的慈爱。
“那澈儿有没有想爹啊。”
慕容越目光带着期待看向站在一旁一脸淡然的女子。
“想?就如父亲所说,才区区两个月,就想父亲了,那娘岂不早就思念至死了,又怎会苦等两年最后妾氏顶着肚子上门才被气到吐血,郁郁而终。”
慕容浠澈的表情和语气一样冷淡,话语中却含有浓浓的不屑与讽刺——对慕容越的不屑,一直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
“妹妹,你怎么这么跟父亲说话?”
慕容浠宛看到妹妹出言不逊出声制止。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慕容浠澈的盛怒只在一瞬,很快恢复了那份从容淡定。
“宛儿,让让你妹妹。”
“让?敢问父亲,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澈儿!”
“父亲,真正的事实是你的大女儿,我的姐姐,并没有为您准备洗尘宴,这一切是我一手操办;是您的大女儿在外玩闹,我帮她收拾烂摊子;是您的大女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守规矩地行礼,而我,又做错了什么,父亲,你还是这样糊涂,若是你当初能清醒一些,娘不会抑郁而终,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
“澈儿……”
“不要叫我澈儿,这是属于娘的称号。”
“浠澈,我……”
“父亲,您也累了,接尘宴在两个时辰后开始,您先休息一下吧。女儿先退下了。”
慕容浠澈从言语到行礼都没有任何瑕疵,尽管话语中带有不敬,但语气平稳,完美的让人找不出缺憾。至于那点不敬和疏远,也被慕容浠澈毫无起伏的语调掩埋地一干二净。
“爹,我……”
慕容浠宛找不到插话的机会,直到慕容浠澈离去才悠悠开口。
慕容越瞟了她一眼,一早知道她要辩解什么,脸上更显得苍老。
“宛儿,你何时才能像澈儿那样稳重啊!”
“爹……”我不是真的在贪玩取乐。
慕容浠宛试图解释,但她的确是贪玩才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妹妹,这么想着,慕容浠宛有些羞愧,索性没有再说话。
“你先下去吧。”
“……是。”
慕容浠宛向宛宁苑走去。
慕容越看向慕容浠澈离去的澈灵苑方向,痛苦的闭上眼,澈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澈灵苑内。
“小姐,你刚刚吓死可儿了。”
慕容浠澈的婢女可儿和冰儿站在她身边,可儿心悸地拍拍胸口。
“可儿,你如果像冰儿一样沉稳,那我也不至于每天都这么累。”
“小姐,人家就是脑子笨,学不会嘛。”
“罢了罢了,让你做事,只会惹出更大的祸,冰儿,你去看着宴会还有没有缺漏,我这心里慌得很,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是。”
“小姐,你放心,冰儿姐机灵能干,决不会出事的。”
“希望吧。”
慕容浠澈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