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眼中闪过不悦,慕容家的这些事,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为了不会让其余几房产生不满甚至是敌对,所以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这些事全被慕容浠澈摆到了明面上,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对慕容府的名誉只怕有伤。
但同时慕容越对自己的这个小女儿也有了新的认识,当初为了牵制住蠢蠢欲动的其余几房而查这些事的时候,慕容越也下了不少功夫,可慕容浠澈不过14岁却也有门脉查到这些,可见她的手段,若是让慕容浠澈进宫,以后不会好控制啊。
“妹妹,你怎么这么诋毁长辈,快向他们道歉才是。”
“敢问姐姐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慕容浠宛秀眉一蹙,她整日流连于府外,自是不知道慕容浠澈所说是否属实。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这件事谁也不准再提,若是让我知道有谁在外传播谣言,我断断不会轻饶。”
“是。”
“至于荣氏的嫁妆,你们盘好账就交给浠澈吧。”
“是。”
其余几房尽管心有不甘但迫于大房的风头正胜,只能点头答应,不过心中却把这笔账全记在慕容越的身上,他们内心自是不相信慕容浠澈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娃可以查到这些,无非是慕容越想架空他们的权利,把所有利益都记在大房上,又不好自己出面才让他的小女儿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慕容浠澈淡淡一笑,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事情都在按她所预计的方向发展,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选秀了。
自从她的娘荣悠儿死后,慕容浠澈便不再对爱情有任何向往或是期待,在她心中,爱情犹如穿肠的毒药,只会给无数半夜独自等待的可怜女子带来痛苦,期待落空的绝望以及麻木。
她选择入宫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她可以不动声色地搞砸选秀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她进了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对于她来说,既然无法自己决定枕边人,那么这个枕边人是谁便不重要了,越有权势对她日后的计划越有好处。
“行了,都散了吧,我也累了,浠宛,扶我回去休息一会。”
闻言,众人都纷纷离开,而一脸委屈与不甘的慕容浠宛搀着慕容越往他的院子走。
到了主楼,慕容越坐在主座上,看着慕容浠宛一脸的不开心,笑了笑。
“爹,您怎么能这样呢,明知女儿的心思却还是向着妹妹。”“浠宛,爹希望你能明白一点,爹的确偏心,但爹这心从来不是偏向浠澈。”
“那您还不让女儿进宫。”
“唉,浠宛,你又没进过宫,又怎么能一门心思地认为进宫就是好的呢?现在新帝刚登基,朝堂还不稳定,也许新帝招新人入宫只是为了牵制住先帝的一些近臣,伴君如伴虎,你进了宫不一定就能享福啊。”
“那女儿该怎么办?”“等你妹妹入了宫先探一探虚实,如果新帝的确是想架空爹的权利,那爹趁他还未得手,就把你风光大嫁,嫁给别的王孙子弟享清福,如果新帝并无此意,那爹再把你送进宫中,浠澈比你先入宫又有心机手段,加上新帝定会因慕容府权利之大而有所忌惮,那么浠澈的位分绝不会低,你入宫后就让浠澈多给你机会与庇护,你也可以保证在无性命之忧的基础上得到新帝的宠爱,少走几步弯路,不用受苦。”
不得不说,对慕容浠宛,慕容越的的确确是个好父亲,他用另一个女儿的牺牲给慕容浠宛换了一条怎么也不会走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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