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刚,休得无礼!”
领头儿那人的话刚落下就被身后刚进来的一个看起来很斯文有礼的年轻男子给轻声呵斥了一句。
“在下安晓,正携人在抓偷窃潜逃的家奴,下属莽撞无礼,打扰之处,还请二位姑娘见谅。”
“无妨,我们姐妹二人也是刚到此处不久,并未见过公子所说之人,只不过……”
林翎本来听见那叫屠刚的小头领冲她们嚷嚷正要发脾气怼回去,但见后来的这男人说话言语上还算知礼,这才站起身客气的回了一句,只不过看向那小头领的目光仍是凉嗖嗖的。
文墨倒是没开口说话,端着碗低着头,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儿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只不过什么?姑娘但说无妨。”
安晓说着,还啪的一声甩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着,怎么看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谦谦君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林翎就是觉得面前的男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亲和,是个难缠的家伙。
“只不过适才我们去寻柴火的时候,曾在偏殿的地上看到了血迹,不知道是否与公子所寻之人有关。”
反正说什么都没看见,面前之人也不见得就会相信,左右他的人都会看见那血迹,不若就先一步告诉他博点好感,省的他到时候丧心病狂找不到要找的人就杀她们泄愤。
“主子,都搜遍了,没有,不过偏殿里的确有一大片未干的血迹,应该是那人留下来的。”
林翎话刚落下,刚刚去搜人的黑衣人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先是小声的回了屠刚,最后才由他回禀给主子。
“确定都搜遍了?”
安晓说话的同时眼神很隐晦的瞥向了文墨林翎二人的马车,屠刚立马会意,开口答道。
“这……还有这两位姑娘的马车不曾搜过。”
的确,庙里唯一没有搜过的地方只剩下她们二人的马车了!
“哦?如此,不知二位姑娘的马车可否方便让在下的人看上一眼,家奴残暴,不仅偷了东西还连伤了我府中好几人,若是趁姑娘不备时钻进了马车,伤到了二位就不好了。”
听见屠刚的回答,安晓立马收了折扇,拱手跟林翎说话,一副很关心她们的样子。
“公子既是不信,那就去看吧!”
人与人之间眼缘真的是很重要,林翎自打第一眼看见安晓就不顺眼,总觉得他一来自己就浑身哪哪儿都不自在了,所以眼下看着安晓那做派,突然就没了耐心,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冲他摆手说完话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蘑菇汤。
“如此,那就多谢姑娘了,屠刚!”
安晓看着林翎突然转变的态度,面上依旧带着笑,只不过眼神却是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是,主子。”
屠刚听了主子吩咐,躬身应下之后一步一步往马车方向靠近。
文墨与林翎二人神色不变,依旧坐着吃饭,只不过两人端碗的手都微不可查的紧了紧,车内躺着的萧也更是支起了耳朵,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
“哎呦,这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是说变就变哪!”
“师父!”
文墨本来正绷紧了神经怕马车上的玄机被人发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