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这头放心的切断联系,那头101转眼就将它卖了个干净,“主人,老大要我关注您的言行,有任何不对的风吹草动都要告诉它!”
白芷睇了它一眼,别有意味的道:“你倒是忠心。”
010仿佛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来似的,肯定的道:“101一向很忠心,绝对分得清谁是真正的主人。”
白芷不置可否,但是心情却好了那么一丢丢。
010要是知道它帮着收了这么一个跟班,肯定会后悔的哭晕在厕所的。
另一边,在白芷一行人离开后,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孩放下了护着头的双手,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觉得身体有些力气了,才艰难的站了起来。
颤着腿站稳后,聂欢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第一时间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看到那被压扁了的纸包,脸色一白,抖着手迅速的打开查看,待看到里面的东西虽然有些破碎但并无大碍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后又仔细的将纸包包好,放入怀中,一瘸一拐的往城西走去。
一路从繁华热闹宽阔干净的街道走进僻静冷幽狭窄脏乱的小巷,明明是同一片天空下相隔不过数里的距离,却硬生生劈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聂欢脚下不停,避开地上的杂物,跨过前方的狗屎,绕过积水的水坑,一步一步走到了巷子深处的一个小院门口。
推门之前,先将自己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又用里衣的袖子擦了擦脸,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觉得不那么狼狈了之后,聂欢才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片刻后,里面才传来一道苍老慈和的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和虚弱,“欢儿回来了。”随即里屋的门被打开,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满头华发的脸。
老人削瘦单薄,肤色泛黄,整个人身上都刻着岁月的痕迹和磨难,扶着门框的手干枯消瘦,一层薄薄的皮上落满了厚重的茧子。
但整个人却打理的很干净,衣服虽然满是补丁却并不脏,头发用一根木簪拢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看向男孩的目光温暖和煦,“今天怎么比往常晚了一炷香?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呢。”男孩欢快明朗的回道,“就是和狗子他们在外面的大榕树下玩了会,一不小心忘了时间。”
老人一听是这个原因,眼里隐隐的担忧立马去了,嘴角向两边勾起,笑眯眯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年纪大了,又生了重病,眼神本就不怎么好使,加之离得远,也就没有看到孙子脸上的一块淤青和破了好几道口子的衣服,更没注意到孙子腿脚的异常。
见奶奶没有怀疑,聂欢悄悄松了口气,上前扶住了老人,一边搀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絮絮念叨,“奶奶,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以后我回来不用出来迎我,您的病还没好,大夫说了要让您多卧床休息。”
老人笑呵呵的应着,摸了摸孙子的发顶,“奶奶知道,只是躺的时间久了,身子发麻,想活动活动。”
屋子简陋,占地也不大,没走几步就到了床边,聂欢将人扶到床上,道,“奶奶,杏林堂口的林大夫见我活干的好,结工钱的时候特意多给了些,正好够你这个月的药了。您先躺着,我这就去给您煎药,等好了再叫您。”
聂奶奶高兴地应了声,躺下前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记着林大夫的恩惠,好好在杏林堂干活,跟着人家认真学习医术,将来也有个一技之长。
聂欢连声应了,在出了屋子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