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伸出右手贴在水晶棺壁上,充满爱意地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知道他那是在抚摸我的脸,我的泪水再次不禁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少主之所以会提议和后做这样的交易,是因为他知道你的真身早就被收走了。”大师兄在一旁解释道。
我回头惊愕地看着大师兄问:“我的真身早就被收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大师兄答:“就在你那次来诱灵宫借血的时候。”
“借血的时候?”我极力搜索着记忆,“是了,我记得那天我有段记忆是空白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已经带着借到的血躺在海边了。难道我的真身是那个时候被收走的?那么后来我用的肉身又是哪里来的呢?”
“你还记得那天你碰过的那个九龙回转金玉鼎吗?”少主再次用意念对我说话。
九龙回转金玉鼎?好熟的名字,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周身未见一条龙的金鼎。我记得当日我好奇地掀开了那个鼎盖,只见从鼎内闪出一道金光,刺得我头晕眼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莫不是所有的一切就发生在这段我完全空白的记忆中了吧?
我问:“是那个鼎闪出的金光,让我头晕眼花,然后便失去了知觉,我当然记得。这和夺去我真身有关吗?” “你那天在鼎内看见什么了吗?”少主问。
那个鼎里有东西?那天我……我好想是看到了什么,我极力回想着。
“啊,我想起来了,我看见了什么活物在鼎里面蹦跶了几下。”
少主:“那就是圣坛圣物。”
我:“圣坛圣物?我们诱导师界的圣物?”
少主:“正是。我们诱导师界的圣物便是你那日在九龙回转金玉鼎中所见的那个活物。”
我:“我们诱导师每年年底都需前来诱灵宫觐见,每次都必去圣坛对圣物顶礼膜拜,虽然我们从未曾见过圣物的真面,可是据我们所知,这圣物不该是常年居住在圣坛的吗?如何那日它会在玄殿里呢?”
少主:“这圣坛圣物自打我记事起,的确一直居住在圣坛之内,故而我们每次提及时都称圣坛圣物,很少称圣物。只是那日你在竹海中焚香,搞得那圣物不得安生,在圣坛中坐立不安,快叫乱吼。许多人都想去看个究竟,怎奈祖训有云:‘非膜拜之时不得擅入圣坛。’故而大家都不敢轻易踏入圣坛之中,然而祖训还另行规定了凡王、后或者储君享有变通祖训条约之特权,所以那日在父王、母后外出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带着太傅踏入圣坛之中。说实话,平日里我虽同父王、母后一起常来膜拜这圣坛圣物,却也不曾见过它的真面,那日一见,原来如此之袖珍,仅我拳头般大小。它一见我进去,就像惊恐孩子突然见到父母般安心,噌地一下,从圣坛中跳出,落在我的肩头,用爪子牢牢地抓住我的脖子不放。我在太傅的帮忙下,好容易把它从我的肩头弄下,重新放入圣坛中,预备焚香膜拜,以求能为它定神。哪知它的脚虽已踏在了圣坛上,可它的爪子却还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我和太傅见状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太傅上前来帮着我一起扯圣坛圣物的爪子,扯了半天,总算是扯开了。哪知我们刚一缩回手,圣坛圣物顿时变了脸,不再有哀求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狂躁。它在圣坛里乱叫乱跳,时而顿足捶胸,时而挠壁刨地,最后直接用自己的脑袋直撞圣坛内的东侧墙,吓得我和太傅急忙上前去阻止,生怕它把自己给撞死了,到时候叫我们如何向父王、母后交代。”
我听得一愣愣的,呆呆地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