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双眼红得充血了,他咬着牙,不敢看我,只愣愣地说:“总觉得有些女子就是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是值得用生命来呵护的,即便她不是自己的。”
我只听见“咚——”地一声,我知道那是我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底上。我呆呆地看着大师兄,幽幽道:“大师兄,你——”
大师兄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说过值得。”
说罢,大师兄将我背上了他宽厚的背脊,“你眯一会儿吧,到山顶我叫你。”
我含着泪,倔强地摇了摇头,死死地盯着大师兄的侧脸,那一道道深深地褶皱里隐藏着他多少的伤,多少的痛啊。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已到了山顶。只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却不见大师兄的身影。寻声找去,在一个硕大的山洞中找到了正跪拜在地同人说话的大师兄。
只听他道:“既然少主与圣坛圣物之间已达成协议,何故我们不能取回夭冶的真身?”
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别人问出此等可笑之话,那也罢了,如何你也问得出口?你别忘了,你能回到诱导师界都是帝上的恩赐,帝上交代的任务你不好好完成,却来趟这趟浑水作甚?”
我想看看说话的这人究竟是谁,是赑屃还是圣坛圣物?只可惜我所在的角度刚好看不见他,我又不敢近前,怕被他们发现了。
但听大师兄又道:“属下有一事不明,那赑屃使用的九龙回转金玉鼎当真是太白金星从天宫带下的吗?”
那声音冷笑一下,问:“何出此问?”
大师兄道:“若当真是的话,那便的确是需要一肉身配合使用,可若不是,那又另当别论!”
那声音哼了一声道:“这夭冶与你何关系,你非救她不可吗?”
大师兄道:“她是的师妹。我非救她不可。若当真并不是非她的肉身不可的话,还望尊长请示帝上放夭冶一马!”
那尊长厉声道:“你休妄想!实话告诉你吧,这九龙回转金玉鼎当真需要一个肉身配合使用,当真是由太白金星从天宫带下,交于赑屃并亲口嘱咐的。不然你以为那另外八龙身上的龙筋何来?”
大师兄仍不依不饶道:“那我等何故帮助赑屃?帝上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尊长不耐烦道:“帝上心中作何打算岂是我等可以肆意猜忌的?你做好你分内之事便是,其它的想也别想。倘若无事,那我先走了。”
“可是尊长,我若能寻来相似的甚至更好的肉身,是否就能放了夭冶?”大师兄依然不气馁,我心里又感激又害怕,感激的是他如此待我,害怕的是很显然大师兄已经背叛了诱导师界。
尊长长吁了一声,“也罢,念在你我昔日情分上,我不怕告诉你,你以为为何圣坛圣物会挑中夭冶?你以为为何圣坛圣物见过夭冶那么多次,偏偏就那日狂躁?”
“为何?”大师兄所问也正是我想问的,我早在上山之前便提醒了大师兄,当日竹海内三物:冰晶玉龙鼎、檀香和我,他们排除了前两样后,便生生认定一定是我,却忘了原来我也是有不可能之处的。
“旨在少主。”那尊长淡淡道,“若不是圣坛圣物如此狂躁,少主也许很多年之后也不会与夭冶有如此亲近之接触,若无此亲近之接触,少主又如何会对她动情?少主若不对她动情,又怎可愿意为她献出魂魄?圣坛圣物若不收夭冶的真身,又如何同少主谈条件,让其交出魂魄?”
我的心再一次被重击,整颗心瑟瑟发抖,连带着身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