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的迎亲队猝不及防的停顿把花茶茶从回忆中拽了回来,花茶茶听到外面的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些什么,难道是到了?但好像又不像。花茶茶掀开轿帘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当掀开轿帘和盖头的那一刹那,花茶茶愣住了。是燕靖承。
燕靖承一身白衣站在队伍的前面,如墨的黑发被刻着龙纹样式的发冠高傲的束在头顶上,如剑峰一样的眉毛此时凝结在一起,嘴的周围长出了一些胡渣,双眼有些泛红的直盯着花茶茶。花茶茶一直调侃燕靖承的容貌没有别的男子的刚硬,倒带了一些柔美,每当花茶茶这么说的时候,燕靖承都会很不开心的捏花茶茶的脸。但不得不承认,燕靖承长得确实很好看,但今天看起来却显得有些落魄。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花茶茶的鼻子一酸,眼泪也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花茶茶不再忍了,将盖头丢在一边,直奔到燕靖承的跟前,一把抱住了燕靖承便哭了起来。
“茶茶,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燕靖承反手也抱住花茶茶,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到。
花茶茶使劲的点了点头,花茶茶的心情已经难受到了极致,什么圣旨,什么诛九族,全都不重要了,花茶茶此时此刻抱着燕靖承才发觉现在是多么的真实,花茶茶不想失去这一刻的真实。
就在花茶茶要跟燕靖承走的时候,从背后想起来了一个极其冷冽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带着本将军的妻子去哪里呀?”不知何时,一身暗红色喜袍的司空庭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一脸冰冷的说到。
人群中看热闹的百姓看到司空庭黑着一张冰冷的脸,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司空庭是一个不太爱笑的人,这一点,燕都城内的人都知道,但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不仅不笑,而且脸上也似乎透漏出了一丝丝的厌恶。自己将要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子抱在一起,任谁都不会忍的吧。
燕靖承的手还是紧紧的攥着花茶茶,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转过身,有些气愤的说到:“司空庭,你明知道……”
“微臣不知!”司空庭冷冷的打断了燕靖承的话,“微臣只知这是圣旨,而您是太子殿下!”说话声中听不出来任何恭敬,相反,甚至带有一些威胁。
燕靖承没有再说话,另一个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咬着呀,眼神狠狠的瞪着司空庭。司空庭倒不怎么在意,自顾自的走到了花茶茶的身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花茶茶。
“花茶茶,你该不是忘了家中将你辛苦养大的母亲吧!”司空庭只这一句话,便将花茶茶所有的情绪都拉了回来,花茶茶用同样冷冽的眼神抬头望向了司空庭。
这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司空庭,常年的征战去丝毫没有让司空庭的脸晒黑,长长的头发用红色的发冠高高束起,浓黑的眉毛似剑般的雕刻在了脸上,坚挺的鼻梁下是一个薄薄的嘴唇,虽然只是侧颜,自带的英气和威震却不言而喻。
“太子殿下,您也该回宫了!否则皇上又要责罚您了!”司空庭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出来,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闹剧,甚至语气中带着轻许的嘲笑。觉得这个闹剧就像笑话一样的存在。
双方都沉默了片刻,燕靖承刚才恶狠狠地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来,紧紧抓着花茶茶的手也渐渐的松了下来,同时花茶茶的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因为花茶茶知道,自己不能任性,虽然有一瞬间想要抛开一切不管不顾,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自己的这次反抗会使得手无缚鸡之力的父母推向万丈深渊。而燕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