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经纪人私信希望能打动她，全部败退。
眼看着因为节目这姑娘圈了不少粉，微博粉丝都几百万了，比网红还红，偏偏就是不想进娱乐圈。
好吧，人各有志，经纪人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虽然影响有点大，但曼儿还是稳稳当当地接受了这一系列的影响。
而隔天，令她意外的是，殷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以为他从来不看这种娱乐新闻的，竟然还会在工作日打电话给她。
“怎么上电视了？”他的口吻平淡，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特别讶异。
“哥哥……”她嗫嚅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同他解释，“只是意外碰上了，看他们已经录了好几个小时都失败了，就同意他们进来录制了。我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
殷深握着手机，微微平挑着眉，指腹无声翻着节目视频。
镜头里的她很美。
但也照不出现实里她十分之一的魅力。
她总是对自己所拥有不自知，或者错误估量，如果可以……即使让他一辈子保护她不受任何目光的侵扰，也不使花朵绽放于花园之外的地方，也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她想触碰更大的世界，或许父母会欣喜她的改变，而他……
“见到时恒了？”他问。
“嗯！”柳曼儿的语气明显上扬了一些，这让他有些不快。
“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真人比电视上帅多了，性格也很好，很会调节气氛。其实当时镜头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话，多亏了他跟万江老师，才不至于尴尬……感觉当明星真的很不容易啊。”
殷深很耐心地听着，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时恒”，但妹妹愿意同他闲聊，已经十分不容易。
他们之间，能说足够多的话，就是亲密的证明。
至于其他……还远得很。
曼儿慢热，所以她会像小兽一样，一点一点试探与对方接近的距离，从陌生，到简单的日常问候，再到可以说一点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她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殷深的反应——也是因为在意，因为是新的家人。
在一次次发现他并没有对她分享生活里的小事感到不耐烦，并且乐意倾听的时候，她才愿意更近一步，分享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会稍微说多一点点。
“……昨天晚上还有许多经纪人联系我，我都拒绝掉了。我没办法像时恒他们那样啊。”
要在镜头前始终保持活力，即使疲倦也要露出标准微笑，这是职业道德，但仔细想想，普通人每天上下班回来都已经精疲力尽，明星还要出卖自己的情绪，再累也要开朗有精神专注，简直反人类。
殷深微沉声附和：“嗯，娱乐圈不适合你。”
但如果曼儿说想当艺人，他也会毫不犹豫替她安排，只需要做她自己喜欢做想做的事，无需去努力打持久战争夺资源——像时恒那样，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熬到现在。
“过几天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你同爸妈说了吗。”殷深问。
“还没有。”曼儿软声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播出反响这么大，还以为不一定有那么多人看呢。”
“我回头跟爸妈说。”
“好。”殷深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平板里的视频画面仍然在播放着，他沉默看着，记忆里青涩的女孩已经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