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慢吞吞地。
韩舜侧眸看到她的脸,昏暗的灯下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眼皮慵懒地半垂下,睫毛安静,眼眸笼上一层温柔缱绻的水雾,漫射出亮亮的碎光,她余光瞄他时,像轻轻钩了他一下,那钩子又迅速消失地无影无踪,可那感觉还在……
他已经被钩住了。
周围是嘈杂的,轰隆的歌声,灯光混乱。
韩舜却只能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喉结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眼镜后的目光滑落到她纤细的手上,想要转移注意力。却又看到她扶在后颈的手指,慢慢滑到下颔,贴着脸蛋,指间还夹着几率柔软的发丝……他忽然羡慕那手指,可以肆意走过她身上的每个地方。
“你喝醉了?”韩舜热着耳根问,理智将他抓回来。
“嗯?”柳曼儿困惑地反应了一下,然后摇头,“还好,没事。”
看起来还是清醒的……
韩舜放下薯片,起身靠近桌子,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鲜榨橙汁递给她:“喝点果汁吧。”
“谢谢。”她接过,仍然是那样慢悠悠的,勾人的语调,像风,轻轻挠过你的心。韩舜静静看着她,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白毛衣,锁骨和肩颈的线条清晰可见,她好像很放松,韩舜能感觉到,所以她看起来更美了,勾人心肠的那种。
韩舜又递给她薯片。
“不唱歌吗?”柳曼儿边吃着薯片问他。
韩舜摇摇头,耸肩说:“我不会,也没兴趣。”
“我也是。”她轻勾起唇说,忽然凑近他,脸对着脸,悄声问,“除了写小说,你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韩舜:“……”
他忽然觉得,其实她还醉着,只不过对她来说,看起来清醒也是醉酒的一种标志。
“看漫画、看书啊……最近还有做饭。”韩舜一动不敢动,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全身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了眼前,离得好近。
柳曼儿眼镜眨了眨,笑道:“你做饭确实很好吃。”
“嗯……你喜欢吃就好。”
韩舜说话也不太清醒了,都是被这昏暗混乱的气氛给闹了。
不过好在柳曼儿似醉非醉地问了几句后,又挪开了身体,不再逼地他不敢动弹——韩舜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有点失望。为什么失望呢,可能是也期待她主动对他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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