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亦是坏了小店的名声,又是血案汹汹。引得京城一阵轩然大波,虽说前一次科考,亦有小人作祟,但皆未得逞。今年,却是连连死了两人,引了钟文非的重视,想来,在朝堂之上亦是风云水起。
远处,缓步行来了谢绾,远远的便能看到掌柜匆匆疾行的步伐,如同波涛汹涌,滚滚而来,眉目微睁,惊慌重重,仿若千斤巨石压身般的沉重。
“谢公子!”掌柜抬首,恍若听见循然有致的步子,看向那声音的源头,便见谢绾款款行来,手持簿册,眸光一敛,狂奔而去。
一股脑的冲到谢绾的跟前,夺过手中的簿册,连连翻看,才舒下了心:“好,好在在此。这簿册如何在你手?”
掌柜的这般疑问仿若让谢绾惊了心,晨时让沈白珺去寻簿子,她亦不负所望的寻到,却没同掌柜说过,使之惊恐连连,不过,这也怨不得沈白珺,她亦无同她说过,又是因他而起。
“见谅,午时过于焦急寻之,忘了同你交付一声。”谢绾挠头而视,嘴角泛起一道尬然的笑意,眸光微睁,眼睫微颤,恍若天地间唯此一人。
抬首视之,听之此言恍若瞬息间舒了一口气,原本万物倾颓的情绪被一扫而开,心境顿然平叙如水,若洞庭湖畔,江海临照。
“无妨,无妨,下次同我说一声便罢,也难为我四处寻觅了。”掌柜笑之,转而间眸中凌冽,寒芒毕露,掩眸视之,“可是寻到了何线索?”
话音未落,言辞先起,再次接过簿册,囊袖而之,嘴角泛出一道笑意,既不可全然告知,何人皆可能是不轨之人,连同掌柜,亦不得遮遮掩掩,如若他本是好意为之,被她所防备,当不会全然为她所言所听。
“亦有些端倪,但这些端倪还不足以组成证据。”谢绾扬眸,叹息良久,攒紧这袖口,眉目中亦有些事态急躁之意。
乍然之间,天晴气清,万物凝滞,连同气息皆一缓而止,掌柜以老迈的身子伏地一跪,当真折煞了谢绾,圆睁怒目,惶然不安,此生来,头一回有人对她行此大礼,当还是个老者。
“望谢公子早日替我状元居寻出真凶,还一片安宁!”
谢绾匆匆而前,赶忙的扶起了掌柜,惊惶而言:“可别行此大礼,可真是折煞了我!此事,我当尽力,不负众人之托。”
言辞落尽,眸光投向了远处,太阳照得四方一片祥和宁静,热辣无比,蝉鸣四起,点破涟漪,街头不改的如涌,状元居却是没了往常的人来人往,来去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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