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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赞赏
    江湖意气,锋芒难敛。

    自是昨日的言辞之后,钟文非便派了大队人马去寻了各路医馆,浩荡之势,倾颓若山崩地裂一般卷地忽来,嘈杂的步履之声覆盖在京都之上,人群过后,散了一地尘埃。

    倾华曼曼,提刀前行,自是面露凝色,疲惫亦是凝重不已,领队环看,鬓角斑斑,被岁月倾扰,但自是难掩那般的一起豪长。

    “这有家医馆。”钟文非着重言之医馆二字,目光如炬,似若烈火焚然,天边傲日,不可言喻。

    钟文非滞下步伐,眼睫一瞥,观之“唐懿医馆”四字,顿然一怔,原本凝滞的双眸再而深锁,似如麻绳一般,滞留许久,才携一口叹息,与二人倾步而去。

    “唐懿……”钟文非攒了攒那官服,理了理头顶的乌纱,嘴角一弧,“看来,乃是熟人。”

    一人于前,二人紧随其后,缓缓步入这一敞而开的医馆中去,方入其中,静默无人,亦无丝毫的人影,唯有一处杂乱不堪之境。钟文非只若一瞧,便知其况,如他所料,亦是那曾时的唐懿。

    虽知他已远离朝堂,却不知他仍身居京都,想来这是不常出门游玩之果。

    “唐瘸子,还不来迎迎故人!”钟文非忽而高声喝道,震慑九霄,连同身后二人接连一怔,对目一视,眼角渗透着丝毫的狐疑,心中亦是了然这钟文非所喊何人。

    能被钟文非这般呼喊之人,亦当是年轻时惺惺相惜的知交,曾对立过,争执过,亦曾把酒言欢过,秉烛夜谈过,这流云纷繁的朝堂仅有二人寥寥。

    话音悠远而落,若岁月纤尘,白驹过隙,目光幽幽而视,深而落尽,彼时,不远之处的帘幕风飘而落,微微倾起,仿若簌簌林风,负手凝立回展,看似空洞无人之处,幽幽的传来一道声响,亦是苍沉,但是却又十分熟悉。

    “老东西,数年不见,可安好?”悠远的帘幕之中,发出一道声响,转眸而去,竟是能看到略微浅淡的身影。

    熟悉的话语,似曾相识的昵称,以及调侃一笑,曾时风华的回忆如屡及来,翻滚而落,眼睫微微一颤,嘴角浅淡一弧,那抹淡然的笑意,最是魄人心魂。

    风吹而过,卷起一道涟漪,微光阵阵,光影倾泻,落在了唐懿的颜上,一阵推移卷轮而来,从这道帘幕中经过,翻起一色水波沉沉的盎然。

    “怎么,今日来寻我是因那案件?”言辞落尽,唐懿注视良久,抬首不言,静默的连同二人的舒气之声皆闻之若物。

    顿时,骤然一惊,眼神炯炯的瞧着眼前的唐懿,亦不知如何已知晓来意,昨日才寻到的端倪,今日便已闻之,二人虽对峙多年,亦惺惺相惜,安插的耳目不尽其数,但却于唐懿离去之时,一并坦然。

    “你……”钟文非眼眸怔怔,抿嘴看向唐懿,将原本这久别重逢的愉悦一扫而尽,他本以为二人已化敌为友,坦诚相待,却终搏不得信任。

    言语未落,唐懿粲然一笑,伸出手来拍了拍钟文非的右肘,眉心一舒,说道:“老夫光明磊落,既已坦然,便做不得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若是谈及老夫为何知晓你会前来,是因谢卿之那小子曾时来过,才让我知晓这滔天奇案。怎么,输给那个臭小子了?”

    眼见这唐懿一五一十的言道,便已知晓其原委,依他所言,再加上谢卿之那般的为难,看来是唐懿以证据嘱托他要胜他一筹,奈何自己对他十分赞赏,坦诚而对,这谢卿之亦不是绝情寡义之人,便暗中提点他来医馆之中寻证,一触即中,便遇上了这个老顽固。

    眼睫一瞄,更是哭笑不得,年少时便是固执不已,欲要与他争锋,现如今,还是心愿未了,亦要托人完成。

    “怎么,年少时便斗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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