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繁灯靡绕,灯火齐鸣,亦有张灯结彩之相,漆黑的夜中,飞鸟纵横,来往于众多朝臣皇孙,王公贵族,尽有风云如聚之态。
“此处当真是繁荣。”话音刚落,敛下车马,拍醒了痴痴而酣的沈白珺,举目四望,“瞧,此处便是这京都的皇宫。如何?”
身侧的沈白珺,睡眼朦胧,揉了揉眸子,眼睫一颤,张望四处,环顾一侧,尽是惊羡之貌,双眸惊颤之语,鼻息一呼,彻响天明。
“自当是无限风华!从未见过这般堂皇之处,当真如说书先生所言,众人期许之地。”沈白珺叹然而之,眸光星星点点,自是叹之其言。
话音刚落,谢绾便一阵叹惋,方入之势,沈白珺正痴痴酣睡,未曾见到那破落一处的凄清与潇凉,当属人间惨寰,无可比拟。比那受灾之处,亦有几分的相似。
宦海浮沉,世事诡谲,一切的人命皆立于权之上,无权且无命,无靠且无生,如何生还,便要步步为营,潜然攀爬于顶,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世界的历史长河之中,历代皇帝不都是秉承着雨露均沾之由,做着朝秦暮楚之事,欲论长情,又有几何?这便是谢绾与苏庆煜的心结之一,明知他是皇室宗祠之人,相比于苏祁煜,赢得皇位,亦是十拿九稳。苏庆煜若真是成了天命之人,而她又嫁与了他,或是那般梦想,便不再实现,屈身居于这看似灯红酒绿,灿若星子的皇宫之中,实则冷酷无情,杀戮纷繁之所。
也罢,如今是参加太后寿辰的,亦不是来此长期而住的,想如此多言,又有何用……
“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竞逐之处。相比,那太后的寿宴自当更是繁盛!”谢绾眼睫一弧,故作无意,看向那悠悠哉哉的钟文非,笑意甚浓,摆手一言,“亦不知如今欲要行往何处,那边有请大理寺卿前行带路了。”
钟文非闻之一笑,负手而行,落得一处修长的身影,三人亦在路遥之中,谈笑纷纷,有说有笑,当真是喜事之事,论喜事之事。太后寿诞,她来一展风华,有何不乐,有何不喜。
便让那糟心之事,接连远去,落目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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