荑不自觉间紧握,连骨节都泛着青白
宁亲王侧妃应如是
柔夷抚上她泛着凉意的指尖,浅浅笑着,“嫁入皇家便不要想着有的没的,皇子府里的女人也都不是表面这样。”只单单一个沈良娣就如此懊恼,卿家将眼前这人儿保护的太好,唇边似嗔溢了一声叹息,“我府里有个人唤白茶,你把她带回去。”
“长者赐不可逆,白茶略懂医术,你好好调理。”
“另外,沈家那位良娣你也不可轻视,沈家祖上与外域少有联系,大约是几辈以前的事,却也不可小看。”
轻拍了拍她得手,“若少彦不深究,你便得守好了皇子府。切莫出任何意外”
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案几上的小鼎氤氲了青烟袅袅,朦胧了她的娇颜,也朦胧了殿角那尊菩萨,她们的笑靥慢慢重合,最后竟都是悲天悯人,而我却成了最悲惨那个。轻轻的叹惜环绕在低压的空气中,更叫人透不过气来
“是,嗣音多谢婶母赐。”
她的后语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沈氏当真是不简单的,默默在心里思虑着今后的路。眸中的戾气不断加深,必要之时当弃车保帅,少彦若是不舍,便由我来当那毒妇也在所不惜。
“多谢婶母提点,嗣音定当牢记”
“今儿已至午膳时,不知婶母可愿在景逸用膳?”
宁亲王侧妃应如是
“便要叨扰你多时了。”阖眸浅笑,氤着温意的双眸往屋外瞧着,玉树成妆,是她温润如玉的模样。皇子府唯这景逸还有几分待头,别的地儿大约盖不会迎接我这叛军之妇了。
悲悯众人,最后却成了最可怜的人。
“嗣音且行,婶母便不做二话了。”
遂她莲步轻移,景逸也好,京城也罢,终究都是逃不过的。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听闻司乐司新进了一批乐师。”
纤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播弄着案上的鸟笼。雀鸟因受到了惊扰,闹腾的倒欢,好似知晓主人的心情不佳般,尽情的展示它的本领,只为博伊人一笑。可惜终究是飞不出来,逃脱不了供人玩乐的命运。
“主子向来是不喜音律,今儿怎关心起司乐司的事儿来了?”
子矜奉了一盏花茶,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去瞧瞧。”
遂一行人往宫中行,移步司乐司
乐女史卫青檀“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柔荑素手执起一旁的笛,轻抿。素手轻按,奏着梅花三弄。悠扬飘荡,一曲完袅袅余音还在回想。在这时才发觉一行人已出现于殿内,不语,静候佳音
大皇子侧妃卿嗣音许是边城的风沙吹落了女儿的柔情,许是寒暑打磨了时光荏苒。在这才情之名环绕的府坻,己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如今站在司乐司门前的自己竟有一丝迷茫,我也开始卑微了吗?紧闭了双目不愿去想,轻舒一口似给自己打气般,终是抬脚踏入。
一阵笛声伴微风拂面,似初夏时的一碗冰饮,沁人心脾。寻声而去,一姝红梅入目
“姑娘的笛子吹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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