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贵姬楚拂鸢
往日虽与这姜氏不甚相熟,却总有一二份想与之亲近之感。
“姜姐说的有理怎能称之为谬论。正如姜姐所言,红梅灼目过于展露锋芒,并非福事,不如白梅磬口。”
言至比便收了话头,浅笑音泠泠。
“不过是性情好时赏梅观景,各抒己见罢了,何必与那文人墨客相比?”
皑皑白雪之中点点红梅绽放,美人立于树旁耀耀生辉。
“美景虽美,但人比花娇。”
姜贵姬姜南枝
“楚姊当真如您姓氏般楚楚动人,这花可不是来衬您的?”言罢柔荑捏了帉帨掩唇一笑,算作打趣。敛笑瞧这四周枝上积雪在金乌映照下璀璨若点点明珠,甚是舒心。
“寒冬里头花蕊中积雪,若是以白瓷瓶集起用以烹茶,倒别有雅趣。可惜今儿走得急,未取瓶来。哪日娣儿集了雪水去,改日烹茶时,也不知楚姊可有心思赏脸来我承欢尝尝鲜?”
楚贵姬楚拂鸢
“花蕊中雪烹茶,虽是听过此法,却未曾尝过。若是有幸能与姜姐您同品,不胜荣幸。”
拢了拢衣裳,抬眼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梅枝向远方望去,却依旧之间红墙黄瓦上四方的天。
“不知用这梅尖积雪煮出来的茶,会不会带有一丝丝梅花的清香?想必会别有一番风味。”
姜贵姬姜南枝
“楚姊何必与娣儿客气。你我同为贵姬,何来楚姊荣幸一说?若真要说荣幸,倒是娣儿该为楚姊不嫌娣儿手拙而感荣幸才是。”
未时将过,金乌渐敛,寒风愈发逼人,幸有杏色斗篷裹了身姿,不至太过寒冷。
“楚姊若真对这蕊中雪水兴致浓厚,娣儿还当多留些才是呢。”寒风吹乱了鬓边碎发,我伸柔荑去理了,眉目含笑意。
楚贵姬楚拂鸢
“姜姐如此心思细腻,能想出如此别致的新意,定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又怎会手拙,烹出来的茶定是好的。”
伸手替其理了理发髻,折下一朵绽放的梅放在其耳旁发间。小小一朵不过于吸引眼球却也增添几分点缀。
“姜姐姐有心了,这蕊中雪不易得,还是您留着烹茶煮酒,才不负这一缕缕梅香。到时请我前去品赏清茶美酒便好。”
姜贵姬姜南枝
我的目光越过眼前这佳人投向她身后的梅林景致,不知何时她从梅枝上摘了朵儿梅花来欲簪我鬓旁,下意识微微垂首,再抬起时恰巧对上她清澈的眸子。真是好一个美人儿。
“娣儿哪儿有甚么七窍玲珑心,只不过前些日子在宫里头无趣得很,翻了两本书册,偶然从书中看来的。这法子,娣儿也叹服得很呢。”
我笑意愈盛,只这寒冬雪地里,纵是冰肌玉骨也实在待不住,欲回承欢去,贪恋那股子暖意。便又微微屈膝施礼告辞,转身携了汐韵翠娥归去。五月晨光透了纱窗,倒教崇宁染了分宁静之色。懒懒起身了,坐镜前描眉画眼的好一番打扮。
五月天光最是恼人,早早的尚还有几分凉爽,待得到了晌午便是闷热的紧了。日日空守崇宁也是无聊,恰的这日得了些好茶,说是难得的很。拿了年前贮下的雪水沏了一道,比着宫里头的竟还胜三分。
想着这好东西也不能自个儿独享了罢,倒落了一个小气声名。想着甚久不曾见过那位姐姐,忙忙的令人将前日送来的茶好生打点一分,亲自带了往汀兰去。
朱红高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