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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怎能拦住执意人?由她去吧,我的身子,我再清楚不过。一件袷衣又能如何呢。

    怨只怨此生与他有缘无份,擦肩五百次,回眸却见了别家女子。缘分不可强留。就像那风拍着窗纸,却进不来一般,无可奈何,却眼睁睁。

    才站了片刻,身上就已出了些薄汗,牵了裙摆,惶惶走。香盒里飘起袅袅的轻烟,有故乡的味道。

    夜绾华侍女白芷

    泛着陈古气息的盒子里,我翻找着。眼泪滴答滴答滴在那袭大红嫁衣上,我忙用手拭去眼角的晶莹。

    不知何时,小姐竟走到了我的身旁,让我将那嫁衣取出来。

    犹豫片刻,踟蹰间,她拍了拍我的肩,轻轻淡淡的,有些无奈与忧伤。

    我将衣裳取出来,又寻来了盖头。

    楚靇思侍妾夜绾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想起出嫁那天,喜婆唱的歌谣。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多好啊,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

    可惜今生与你错过。

    我想再穿一次嫁衣,再听一次那歌谣。

    “白芷,会唱那木梳记吗?”

    夜绾华侍女白芷

    我忘不了那天扬州城的红绸飞扬,忘不了夜家大红喜字,忘不了小姐哭花红妆。

    “一梳梳到头…”我不由自主的哼起来,小姐有些沙哑的嗓音似乎有魔力。

    却见柔荑拨弄开檀木盒,她伸手唤我过去。

    浅眉皱,无奈脚步生风,鸳鸯梳流过三千愁丝,淌在我手上。

    大红喜袍似乎要压垮她瘦弱的身子,宽大的衣裳更显出她的病态。苍白的面上,朱红的嘴唇格外突兀,我险些惊叫出声,回过神来,捂着嘴泣不成声。

    楚靇思侍妾夜绾华

    青鸾镜映照着一双容颜,顷刻,铜黄镜面留下了浅浅指痕。冰冷蔓延在指尖,我冷得一哆嗦。快入夏了,怎么这般冷?

    打开床头暗格里的柜子,取出一套凤钗。对镜梳妆,斜倚靠。

    残妆入梦衾被寒,婢子拾起清欢帐。一夜惧恶难自醒,将起已是日高升。一夜寒宵,无酒也罢。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三月初八,大婚后的第三日,按祖制当进宫向皇帝,太后,皇后和各宫主位请安。遂卯时刚过,子矜和子佩两丫头便将我重被窝里拉起,迷迷糊糊间一张凉毛巾兜头兜脸的扑了上来,便是瞬间清醒了。柳眉倒竖,势有发火。子佩为我挽了发鬓,忍俊不禁

    “主子忘了今日要进宫拜见各宫娘娘了吗?殿下寅时三刻便起身上朝去了,看你睡得熟,才未叫你起身服侍。你倒好多睡了这些个时辰还不见醒儿……”

    听着子佩一番碎念,再加上那凉毛巾怕是再有睡意,此刻也该精神了。遂收拾了一番,上了妆容,穿上皇子妃刻有的品级衣饰,用了早膳,乖车直奔大明宫。因着怕误请安的时辰,捡着近路前行,却在一处废墟外见美人独立,不由的停了脚步,向其走去。

    倾才人倾莞颜

    徐徐走过雕梁砌玉的暖阁,两侧悬满各式的笼棂窗,三九寒气被重帘隔去,内室胆瓯锦簇团繁花开遍,透过窗棂所嵌的明蜡透纸隐约可见鹅毛絮雪正飞扬乱离。

    觑得这幕,忆起往事种种,沉睫而思。“春辰已过近一月余,落雪成患,这春也延久多了。”

    悬雪渐弱,风丝渐消,檐碧铠雪映天间洁色。“颦儿随我出去。白玉砌砖上的腥红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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