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伺候着,若是让我知道谁偷了懒儿,我打断他们的手。”起身,披上华服。
楚靇思侍妾孟娉妤
他是我的夫婿我的良人,我却从不敢存着丝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妄想。深知他身为朝廷命官被权势左右,政治联姻数不胜数,多少事情身不由己,而我只盼我能在他心中能有更多的位置。
那夜氏,不过比我早几日入门罢了,与我同为侍妾,却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争权夺势以为楚府无正室,她便能兴风作浪担起正房夫人之权?
真是不知廉耻。
往揽华院方向瞟了一眼,眼前浮现那日她那傲气讨打的脸,只觉怒火中烧。
“走,去会会揽华院的那位,看她今日又会弄出什么名堂来。”
楚靇思侍妾夜绾华
不紧不慢地更衣用膳,踏着缓步走到正院,瞧这眼前的人儿,看着那张虚伪的嘴脸就觉着难受。
既然装出一副无所谓仙气十足的样子,还不是与我这俗人一般为人妾?红唇轻启:“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若是无事就快回去吧,家中嬷嬷教诲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一来,我怕得慌。”
撩了下及腰长发,唤了白芷换茶。白芷会心一笑,呈了那苦丁茶来。
“妹妹尝尝,姐姐我亲手种的茶叶,一般人还喝不到呢。”不怀好意地一笑。若你通晓茶理,倒也算是我失算,但若不懂,那就莫怪我了。
楚靇思侍妾孟娉婷
既我敢往这揽华院而来,又何惧她刁难讽刺,寻了桌边而坐,看那白芷端茶而来,不客气的接下茶盏。
“亲手种的茶叶?想不到夜姐姐您还有这本事,难道您在闺中待嫁时,如那农家妇下过农田种茶叶?”
青瓷盏中漂浮数根茶叶,与普洱绿茶铁观音都不相同,呈条状而非叶片,闻之味带甘苦。
并不去喝,将手中茶盏放置于桌上,勾唇冷笑。她那以为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厉害,而我甚至懒得戳穿于她。
“夜姐姐好大的本事,生于巴蜀之地的茶叶,您也能在这长安之地养活。怎么不去大面积养殖此茶,还能为我们楚府添一些进账?”
楚靇思侍妾夜绾华
牵了牵那半臂红绢,拂袖,开嗓道:“这楚府账务似是不归妹妹管罢,更况楚府又非穷困潦倒,还需府里女眷抛头露面的为府里赚银两。”
扬州夜氏虽非真正的名门世家,但教养女儿却是实打实地费了心力。就不论那些个嫁与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当家主母的女儿,单说我夜绾华,从小到大也没歇过多久。茶道自然是学过的,捎带着侍弄些茗茶,也不是没做过。但这壶茶,却还真不是我亲手所种。
“妹妹喝茶呀,今日听闻你来访,特意叫下人将这压箱底的好茶拿出来,你总得喝上几口吧,姐姐我总不可能想毒死你罢。”虽说是在劝你喝茶,但眼里的戏谑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嘴里还念着恶毒的词句。
楚靇思侍妾孟娉妤
“夜姐姐倒真好本事。您可知有一句话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可猴子终究是猴子,老虎出现只会四散而逃。”
妾终究是妾,你我二人都不过是侍妾罢了,没有谁能压谁一头。
“妹妹我不管账不管事,依旧锦衣玉食的被供养着。而姐姐您操心忙碌不说,若是着账目有何问题,姐姐您可要一人担下来。”
谁家没一个糊涂账,况且京中自董宓妃娘娘殁后,朝堂纷争牵扯甚广,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