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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挡住了阳光,一圈圈光晕在她周身散开,顶着四妃的头衔就是舒坦,礼不行全,还得自个儿吃闷亏,如今我礼数周全,看她还想整出些什么事端来。“就是不知…娘娘怎么得空来这儿了。”以帕掩住丹唇笑声伶伶。“难不成,真是要来和妾身叙旧不成?”眼里尽是戏谑的笑,毫不避讳撞上她的目光。

    嬴淑妃嬴怀儿

    ——那广袖的衣如层叠的云堆砌于身下,对襟的掖被透锦悄入的拂柳之风微微鼓起,终是探了手容人打起了帘子,于红墙白柱,广巍云阙的景,端锦帐鸳鸯,流苏翩然的辇中看她

    “既是蓬荜生辉,又托故不拜,既是居陋人微,又妄言诋毁……沈氏,话说出口便收不回,自打量着。”

    ——那叙旧言语脱口时便再难忍住心中杀意。人微低贱说到底也是轻料了她去,孔雀蓝盏金玉案,也不如素银绕腕双跳脱

    “叙旧?”

    “自然是要叙的,只是这日头猛着,本宫也不想同你再多说什么,倒不如你跪上一两个时辰,这旧,便算是叙了。”

    小仪沈绾辞

    我虽活的日子并不长,但走在红尘纷繁的世俗,历经过起起伏伏的人生,岁月残忍到不止将这些过往镌刻在脸上,更将这些刻在人心中。

    “刘禹锡有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妾身深以为然。”素手掸掸素白裙上虚无缥缈的灰,远山轻挑,伸手搭在婢女手上借力站起,在滚烫的青石板上跪久了双膝隐隐作痛,虚晃了几下,耳坠摇摇却仍是笑的潋滟。“娘娘说笑了,妾身与娘娘的旧事早就叙过了,于公于私,这两个时辰妾身都不该跪。娘娘还是莫要任性的…动用私行了才是。”日晷转动不因任何事而停,临近正午日头更盛,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分明的下颚滑下,悄然碎在地面,随着时间溜走。“这日头这么大,娘娘小产后不久就又怀了龙嗣,应当好好调养,小心您这肚子里这位…别再有什么不测。”如利刃,如刀闸,人心向来柔软,自有铠甲和软肋傍身,此刻我捏紧她的软肋,刺入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嬴淑妃嬴怀儿

    ——步步为营皆为一己荣辱,高楼台徽宇柱,偏生存她百般芳华琼楼居。于辇却轿落处垂眸打量于她,懒懒出口

    “斯是陋室?这梦得诗篇赞圣人清洁自诩,偏生本宫见了这脸皮不知丢到何处去的人,在此大言不惭。”

    ——由着仕女搭手相托起身下辇,冰凉的丝帕拿到手中拭于额角驱夏暑炎热,丹唇略抿咬一痕檀色,俯身平视她

    “这井中蛙到底也是井中蛙,所有不测,你沈氏便是本宫首当其中祭奠亡子之旗的牲品。”

    “到如今,你还做着你盛我衰的大梦,偏偏无趣。”

    “出来了,也该歇歇了,这命如今捏在别人手里,好歹也要拎清楚。”

    小仪沈绾辞

    梦?我就是要做个春秋大梦!握紧手指,指骨泛白,纤长的指甲扣进掌心。疼吗?自然,可这不敌她给予我的折辱半分难受。仍是笑,戏谑,冷嘲热讽便也都融进这笑。“那妾身便不打扰娘娘了,既未入妾身宫,那便也不算妾身客,妾身便不尽地主之谊送客了,娘娘慢走。”生的千娇百媚,音调温侬软语,凤眸笑的弯弯绕。转身的狠,步摇顶撞在鼻骨,眼眶泛红。

    抚过楠木的桌,因日复一日的抚摸,桌角都变得光滑而模糊,蓦然扣紧桌角,力道似是要把桌角掰断。“现在该想想,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知是说给婢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我都该好好想想该如何报这个折辱之仇。新仇旧恨,嬴氏,我们之间的账,早晚要算个清清楚楚。

    嬴淑妃嬴怀儿

    ——她脱口而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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