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这样好,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我皱皱秀气的眉头,不满地转过身来,倨傲地冷笑一声:“是我最近给你太大脸了?才叫你这样放?我才是主子,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我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扯扯枕头上的线头。
侍女。若素
“主子…您…”刚张口便被她打断,我也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便道:“奴婢给您去催催管事,尽早把您要的秋千架起来。”
心里却更担忧,这小祖宗成日里只会指使这指使那,怎就不想着趁年轻留个孩子,也好给以后做倚仗?思及此,又叹了口气,躬身出了东厢房。尚食夜久歌
一夜风骤,满庭花落,春将暮也。侧目一眼无甚感觉,只抬手捏了捏额尖,稍缓近来疲乏。华阳之事如鲠在喉,一日不成,一日不可轻心。压力虽大,于资历等而言却是绝佳机会。诸多思量难以道明,总不过利益二字。垂睫信手,挥墨书写,笔下亦无龙蛇纵横,簪花楷字堪堪入眼。虽无甚要紧,信手涂鸦而已,倒真如情绪一般纷乱。书罢愈加气闷,搁笔阖目安神,思绪放空,倒也轻松些许。
半晌,思及锦华斋早日尝来人提过一嘴。命人备好补药,欲亲自送去冉才人处。行路匆匆,亲送补药之事许久未亲自接手,所幸这手仍是稳健。至永宁宫,和善说道:“尚食局夜尚食来送补品。”旋而侍者去传。
冉才人。冉婼雪
转眼已入暮春,花开花落人忧怜,悠悠琴声似流水般潺潺流出锦华,像是为落花奏乐,殿内人倚歌而和之,歌声空灵似鹂音,一曲终罢。
从琴前起了身移步至案几。自入宫以来身子大不如前,想来早年在闺中之时从未体弱多病,而今迈入皇宫却不料久病缠身,只得靠补药养着。
丹唇微抿了口香茗,将茶盏置于茶案上,侍从入内通传道尚食局夜尚食前来送补品,微怔了一下,轻声言:“快请进来。”随即遣青绾备了茶。
尚食夜久歌
得传后微颔首,面中含笑缓步入了屋子。环视一圈便将布置看了个大概,有把琴放得显眼,应当是常用的样子,只不知可否如虎斑霞绮,林籁泉韵。刹间心思回转,随宫女踏入门槛,转而便见室中之人。区区扫了一眼,便停在原地规正行礼,半垂鸦睫温声道:“尚食夜氏来送补品,耽搁了一日,实是在下之过,还请才人见谅。”
眉目尽显歉意,并赔了个笑脸,小心将装送盒子打开,递予一旁宫女,说道:“才人清点一下,如有不对尽请说来,在下亦好前去调换。”
冉才人。冉婼雪
少顷见二人入内首位的正是尚食局的夜尚食,瞧她一番年纪年长于我不过数岁,却位居正四品尚食,定不是无识之人。
“夜尚食快请起,我不过一才人怎担得起尚食之礼。”起身虚扶一把,柔荑指向一旁座椅,“尚食请坐,本嫔备了茶,尚食不妨赏脸喝口茶再回。”
“我当是何事竟劳烦夜尚食亲自跑一趟锦华,我道昨日为何并不见尚食局人,这补品早一日晚一日,多一日少一日又何妨,就怕有人动坏心思罢了。”嘴角扬起温润的弧度,却是笑意盈盈。向青绾投去目光,青绾明了查点了一番,并无差错,命人收下。“夜尚食行事自是无差,尚食还真是亲力亲为。”
尚食夜久歌
“在下也许久未亲自经手了,实在是耽搁了一日,心中过意不去,这才借着送补品之名,来向才人请罪。才人既是不介意,那在下也便恭敬不如从命,多叨唠一会儿。”
言罢掩唇而笑,略一颔首便顺着宫女指引入了茶座。再观盏中清茶,薄雾氤氲,自成一番气候。倒似是刚备好不久,只是先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