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了梨园,只见里面的角儿吊着嗓子摆弄各种姿势。走了进,随意捡了个座落下。方注意到眼前是新晋的婕妤。
“妾身冉氏婼雪给您请安。”
楚婕妤楚拂鸢
听戏听得有些累了,便撑着头,微眯了眼睛,小憩起来。蓦地听闻人在讲话,正有些迷糊,分辨不清来人是谁。定睛瞧时方晓得。
“起来罢。”
心里奇怪着,“怎么,冉才人如此闲情逸致,也来听戏么?”声音带了些慵懒,若非被礼仪束缚着,真想伸个懒腰。讲完才定眼看了台上,许是刚醒,烦着迷糊,不晓得这演的是什么。开口问了,“这演的是什么戏?”
冉才人冉婼雪
“妾身闲着无趣。刚从御苑走到这来看戏。”只笑着回了她。随即饮了口茶,是正宗的大红袍。只是自己不喜欢,便弃在了那。不再去看,只专心看戏罢。
瞧她的模样,最后末了声响。“演的是出《莺莺传》的爱恨离别。”敛下眸光闪闪。这莺莺传里的离别又不似现在的离别苦恨。
楚婕妤楚拂鸢三
“《莺莺传》?似乎没听过。那本嫔便仔细听听吧。”纤手撑着略沉重的头,夏日午睡起来总有些头疼。“若冉才人不嫌弃,便向本嫔讲解讲解罢?”
微微挑眉,瞧了台子上的戏子,拖着冗长的尾音,凄凄苦苦,那滴答在台上的泪,也不晓得是真是假。若是这人入了戏,怕是心中有着执念,落在台上的,尽是辛酸泪了。
冉才人冉婼雪
瞧佳人有些懒散意,可自己不能十分松懈。笑着,张口便是鹂音儿道“妾身也不好言说些什么,这莺莺传里的情谊绵绵。妾身不得体会。便言不出什么花样子了。”
谁道戏子无情,常听说过的这故事,今竟也觉得可笑了。戏子有情,只是这情谊,谁能得的完整。这情谊,谁得了又能如何。
楚婕妤楚拂鸢四
轻声笑了,“原来冉才人也不懂。”唤婢女将凉了的茶水换了,呈了新的上来。轻抿一口,微涩,但却清香。“不如,改日本嫔将这戏本子送于你处,本嫔与你探讨探讨。不晓得冉才人可有这个兴致呢?”
我以袖遮面,袖下的笑已是藏不住了。今日也是运气好,碰到这么个娇人儿,将那不好的情绪也压了下去。
冉才人冉婼雪
“婕妤相邀,妾身自然有这兴致陪您探讨这剧情了。”面前佳人十分喜人,一举一动皆落在眼里。是个玲珑的人儿,我喜。笑着答道。
“您若有空,便来寻妾身,妾身住的是永宁锦华。那也算得上清净了。”书生意气不复,莺声啼啼。好戏,着人曰“今日心情好,另赏。”
楚婕妤楚拂鸢五
想不到这才人竟是如此讨喜,语调不由得带了些雀跃。“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不日本嫔便去你那处。”
“晓得了。”我倒是想看看,如此讨喜的人儿住处设施装潢如何。“清净?如此甚好。本嫔爱听脆生生的鸟儿叫,不晓得才人那处有没有鸟儿。”
再次地,眼眸弯成了月牙儿,不知怎的,瞧着她我就开心。“我有一副好皮囊,你有一颗玲珑心,何不做一对金兰好姐妹?”
冉才人冉婼雪
“妾身必将恭候您。”瞧着莺莺传也要结了尾。再回了面前佳人几句。“锦华养了几只百灵黄鹂,叫起来甚是好听。”
可清净些,这孤寂也越发突显出来了。瞧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