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折煞下官了,夜家女儿不假,后庭女官不假,这位子倒也得的舒坦,坐的舒坦。”
弄情吟诗声声的琵琶间,古道庭院倒影山水面,死生契阔怎堪说,眷刻一世抉择。“叶典药?可是靖蘅?”“想当初她初入后庭是位女史,如今也是可承半司的人了,这姑娘性子稳,是个可造之材。”再饮它盏,未尽,留的是它卿氏后族的颜面。
愿雨过后潋滟一袭,天初晴倾霓一裳,倾城舞摄魂姿,予观之。明眸善睐,落盏下,启唇。
“侧妃身体弱叶典药便自己留着,侧妃的身体关乎着下位皇孙。关乎着正位是去…是留,左右嫡才是大。”
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许多个寂寥无眠的夜,总是殿角处那尊佛像相伴,木鱼声声敲的是心底的悲凉,檀香袅袅拜的是愁苦的落没。人世七苦,只换释迦牟尼一句不可说,三千繁华,不过咖叶尊者拈花一笑。高高在上的神佛千万之寿,人事短短六七十载不过弹指一挥间,又怎会明了?
她言语模棱两可,我只淡淡一笑,未作回话。纤指轻抬间为她将茶斟满七分
“可本妃更想要的是嫡长之名”
“却是典药叶靖蘅,不想她和夜尚仪之间倒是有些渊缘,听闻她很是很侍御卿的青睐”
鼻端轻嗤一声,这是在给她提醒,侍御卿是女官之首,而女官之首又得卿皇后倚重。她想在后宫有所作为,段段是离不开她们的提点,即使是夜氏又如何
夜尚仪夜不仪
鸦睫掩眸,艳笑春桃兮,花面相交映,肤若凝脂鼻似娥腻,眼帘微微一动,转添了几分温然伴扬泽唇意味莫名的笑色,将眸光在人与茶盏间来回打量。“渊源论不上,几面之交而已。”“这姑娘才华不浅,尹御侍惜才理所当然。”
“有前人指引是好,终归不轻易入了迷途,但是我夜家女儿从来未曾需要过。”即便你是下任皇后,贵妃,在我夜氏面前亦应颔首下拜,唤声母后。
似是溪水潺潺碰撞那湖中石子出那叮咚琴韵,执着了一世却成一朝虚妄断得干净,又或是映了倩影。
“侧妃院内设了水池?大皇子真是用心。”
大皇子侧妃卿嗣音
明眸流转端得是风华正茂,朱唇轻挑含了似嘲似讽的笑靥。纤指挽兰儿轻轻拂动檀香氤氲之息,袅袅青烟换化红尘,演绎世间一切苦难。须臾,玩嬉过后,瓠袖一扫,青玉小鼎应声而落,残横碎片间尘归尘,土归土,终究如幻似空
“尚仪的话未免过满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今的夜氏权倾朝野,可未帝王心中刺,不除不快。然夜氏中人还未有觉醒,依旧我行我素,哪怕是夜贵妃之位降位德妃,也没觉出什么味道来,倒是苦了少彦,为母妃谋划时又要分出心思为外家打算
“用心?那是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尚仪可懂本妃的意思……”
柔荑轻挥间,子矜领了小婢前来将地面的残片收拾起,附耳一阵耳语,遂蹙了远山,这沈氏还真是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尚仪且往锦瑟行吧,沈良娣怕是动了胎气”
送人出景逸,也忙理了鬓发,一路往锦瑟而去
夜尚仪夜不仪
年过几载,迎来南归的大雁,岁月荏苒,九重宫改变了你我。柔荑捻起茶盏,杯盖轻拂待茶微凉后轻抿小口,眉眼含笑,朱唇轻启,鹂音袅袅婷婷:“同是大唐戚家臣子,何来僧面佛面之说。”
复言:“我做事自是随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