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苓夫人姜卿媣
侧脸内向,面容丰润美艳,抬眸看向几缕鬂发散落在她修长颈项,修长手指拢起她散落的发丝,沉沉叹了声“这些姐妹中,独你是个稳重的性子,我才和你交往深厚,她们都说我入宫久了。眼光高深难懂,不知我是其实保护她们,亦在保护我,宫里妒妇颇多,若让她们知我与之交好,定会加以陷害。”
目光深深的看向她,眼中的不舍越发热切“我今做的一切终是为了保护你,若我那天东窗事发,她们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将茶盏重重一蹾,茶水泼溅在那案上,“你当我是什么人?如今我已是夫人,拿这穷酸东西给我吃!果然是个乡下民妇。”
盛怒转身,袖袍拂处,把盒中药粉暗藏衣袖,将药糖酥酪扫落一地,滴呖呖落地之声,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孙十冰姨娘。苏婧嫱
嘴角扯出一笑,眼中失意至极,突兀大声语“乡野民妇?你我闺阁玩乐时如此亲昵,现下你高居二品妃位,就看不起我了,鸢苓夫人,您果真是威风了。”后睥睨而望,似被何物扼住了喉咙,嘶哑着声“贱妇失仪,惊扰夫人,还望赎罪,夫人华贵,贱妇怕污了您的眼,就此告退。”甩袖而出。
泫侧妃。越扶摇
“真心?你同我句句讲真心,你又有几番胆量同别人这般讲话?”
只抽回身坐下,紧凝沉木案沿边,轻呷着君山。鹤鹤历颜尖声作色显然雷倒不动,青黛渐渐软,暖帐空空做陪衬。烛花微微恍光,娇人依旧不饶人,紧紧逼凑其间。搁置瓷杯在檀,纤纤掐着金丝线娟,绸金风帘不动作声。
“乏?何来乏,今日便要有个了当。”
泫沈姬。沈矜卿
月华如水,明纱宫灯高挑着,照见重帷后的丽影蹁跹,伊塌低睫暗影展展,云鬓累翠翘颤绾,妆台明烛火焰舔上。
月浮云遮蔽沉随而去,孑身锦裳华服艳骨尽显。“真心?若非真心,你便也听不到那声侧妃了,胆量?呵呵,侧妃娘娘这是来怪罪臣妇了?”斜斜得瞧了眼她,抬起青岫漩盏,细细的品着茶,浅浅呷着。
泫侧妃。越扶摇
秋水若非望他一眼,怎会只贪恋巫山一处。孤鸿不知疲倦惊叫。临渊不知羡鱼,退而不知结网。远山对烛花,风灯亮堂室。十七刻相思,十九结心意,三字纠因果。
“你既知身份不同,尊卑有别,嫡庶又有别,你就该敬我。”
暮色深幽凝夜,她又怎知彻骨缠绵痛。眉间丹砂当琼月峨眉,当南柯梦,茯苓顷散。
“就当没有这真心,我不开心,你就得待他受着。沈氏可知趣?”
泫沈姬。沈矜卿
环视周遭帷幔枕衾,雕窗锦帘,只觉碳火烘得燥热,眼下厌意渐胜,珠帘拂动,传出清冷语气
“敬?我只记得王爷宠得是我沈矜卿,越扶摇,我怎能对败将而敬?真是笑话。”
她缓缓抬目直视那人,嘴角掠起笑意。
“越扶摇,你输了一生,除了我,王爷还会喜欢上别人,也不会喜欢上你。”
姿身慵起,行至面前,潋滟眸目直逼,修长手指执起白玉扇炳,抬起下颚。
“只因你是越家女儿,一个联姻的牺牲品,一个硬推给王爷的人。”
眼缝里有怨毒寒芒迸出,嘴唇翕张,说出的却是刻毒诅咒。
泫侧妃。越扶摇
假假谄媚笑,她愈发近身,倒也不躲闪,将扇子打落在地。借着股狠劲说着狠话,室外长廊的灯也被风吹的阴影重重。
“你倒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