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她病情,我却是无端受害,这好好的方子,怎生便是害人了。摆头无奈,于铜镜前细细描眉。是了,再好的妆容却是给谁看呢。
回过头去,她不是径直闯入之人,我疑惑望着她。莫不是,真以为我想害那白氏。
“你怎么来了,若是为了那事,我只能说我是无辜的。”
大皇子良娣楚熙乔
“我怎的来了?”瞪圆了眼,想着女子应保持仪态,只得平了平怒气。“你做的事,难道就不怕我找上门来?”念及往日旧情,语气也放缓了些微。
“你也晓得她的病。”泪盈眶,赶忙扯出帕子拭去。
“你晓得她的病,为何还要送那害她的方子。你可晓得,她如今时日也……不多矣。”
孙十冰姨娘苏婧嫱。
我冷眼瞧着她,只是我难受。她的面额时常看见,只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愤怒,且是对我。嘴角一抹自嘲笑,落座倒茶。
“坐吧,喝口茶。”
明明闭上门窗,仍是觉着寒风透过衣裳,冷的刺骨。猛然喝口茶,忍着清泪不落。
“我知晓她生病,好心好意送她药方,她如今模样,我也未预料过。也许,有意外吧。”
大皇子良娣楚熙乔
毫不客气坐下了,却是一口茶也不吃。“你做何这样瞧着我?莫不是我冤枉了你?”才坐下便有些感慨,昔日好友如今竟吵吵闹闹起来。
手肘撑着桌子,闭眸。这些日子照顾落衡,身子有些疲惫。朱唇不缓不忙的张,心底有个声音劝着,才堪堪止住了怒。“意外?你认为是什么意外?”
孙十冰姨娘苏婧嫱。
却看她满目愤怒,我心底虽是难过也是无可奈何。单单是几句话,我也是伤心的。那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被怀疑吧。
“你信与不信,我又能如何。那药房我也是用过的,怎么我就没事。”
我原以为我会十分愤怒的,可真是看到她了,才知道只有无限悲凉。
“万一,有别人害她呢。”
楚熙乔
捂着心口深深呼吸起来。瞧她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蛇蝎心肠……说她会害人,我打心底是不信的,昔日如此温柔的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婧嫱,我也是不信你会做的。”直视着她,才瞧见她面颊的憔悴,眼底的悲凉。
“可事实确是如此。”
“谁又会害他呢,服侍的人皆为亲信。”
苏婧嫱。
茶水已凉,我就着喝下,也没得一丝犹豫。流年茫茫,对于这些事我又何必计较,清者自清。我是囚在池中的锦鲤,有着一颗翱翔的心。
“你不信,但你来质问我,你就不该说你信我。”
我顿了一顿,突然发现脸上清凉。原来,流泪了。
“我一直信清者自清,但是真的被怀疑了,而且被你,我是真的难受。你们皇子府这么多人,何苦来怀疑我。你走吧。”
大皇子良娣楚熙乔
一直旋转的风里,看着一件件事静静地从我身边溜过。所有的一切终会停止,一切的一切终会完结。
“我希望,我对你,只是误会。”
人越大,越多疑。我晓得自己,是自己急躁了,对自己心中所想有了动摇。
“我会查清楚。”
见她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想再待下去。“我自是会离开的。”拂袖而离。
孙十冰姨娘苏婧嫱。
我盯着她,忽而讥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