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
好大一个房间,摆设装修处处精致。她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一个房间,心情也甚是复杂。
刚刚放好行李箱,便听见门口有动静,她转身望过去,傻在原地男人懒懒倚在门口,高大修长的身材,微微敞着的睡袍露出胸前精致胸膛。他望着她,眉眼不屑,那眼神尽是傲慢,好似睥睨众生。
依旧惊鸿
阿筝怔怔看他,“你不就是那天”
“是不是高兴得忘了我?”他的嗓音低迷微沉,唇角却挽着十足不屑,“恭喜你,成为席家继女,说不定未来你能分一杯羹。”
字字刺耳,让阿筝剩下的话全部卡在喉咙。
她没想过,他对她会抱有如此浓烈的敌意。但是也不奇怪,自己的母亲被第三者挤下位,而第三者一朝越上枝头。
恨屋及屋
这个道理她懂。
阿筝收起微笑,脸上复而寡淡,“嗯,那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换衣服。”
席北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是这么不痛不痒的态度,甚至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他有些好气也有些好笑,于是出口相激,“这里是我的家,明白?我想在哪里就是哪里,不要以为你这就进了席家的门,痴心妄想。”
幼稚。
阿筝腹诽,然后笑笑,“没事,那随你,我换了。”说完便开始接自己的扣子,垂着眉眼也不再去看他。
小姑娘手指纤细,如春笋样,她解扣子的时候动作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再往下,是小背心,那里有着引人遐想的曲线。
他眯眼,眸光意味深长。要知道他席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形形,真以为这样能唬住他?
然而,一股燥热却飞快窜上小腹,向他抗议。
见门口的人还不走,最终阿筝落败,她不可能真的脱。她拿起衣服,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男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嘭”一声,关门的声音让席北一怔,不由得腹诽,人小脾气倒是不小。还真当他稀罕
谁他妈稀罕。
回到自己的房间,席北坐在床上,手伸进睡袍里。一摸,吓自己一跳,这么硬,操!
眼前浮现那双清凌凌的眸,还有那小姑娘的解扣子时领口风光竟然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有反应,真是越活越回去。
直到下楼吃饭时,他冷着眼坐到她对面,听父亲询问她的年龄。小姑娘乖巧回答,说是十八,刚刚高考毕业。
十八
成年了。
他这么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吐槽,还是一个丫头片子。
在阿筝记忆中,自她住进席家以来,席北就没有给过她的好脸。处处为难她,处处嘲讽,给她各种穿小鞋。
从来不敢想,这样一个厌恶她的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不停地告诉她,他喜欢她,并且也只喜欢她。
事情的发展超出想象,她承不起,也受不起。
直到变成现在的模样。
阿筝买好粥和一些早点往回走,过马路的时候想起释迦牟尼的一句话:“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里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对的错的,好的坏的,都是命中注定会出现的。阿筝觉得,既然无法改变它,那就选择去接受。毕竟未来这种抽象的东西,说不清楚,是命。
想到这里,人已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