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瞬间就变得苍白。
胸口处又传来那日的钝痛。仿佛利刃穿胸后，又缓慢拔出。一寸一撕裂，都是对他的凌迟。
额头上顿时析出豆大的汗液，滚滚而落。明烨捂住胸口，他张大了嘴，快速的吞吐着空气，却好似根本无法呼吸。
而脑海里，一道白光突兀的炸开。
“皇上？”花公公意识到明烨的反常，吓得赶紧大叫，“快！御医！御医！”
知茶顿时一惊，刚刚还倒豆子似的绘声绘色的描述，现在却吓得跪在那里发抖。
花公公惊的不行，皇上现在的样子，可不就跟当日端王那次一样？
找不到病因，花公公急的想杀人。
而明烨，明明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有感觉，却好像失去了语言功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朕的女人！为什么不让朕碰？”
“皇上既然有那么多女人，又何必固执于我一人？”
……
是谁？
这个声音是谁？
明烨皱紧眉头。
这个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
“皇上……皇上！太医呢……太医！”花公公在一旁急的乱喊。
明烨缓缓抬起手，指着知茶的方向，“把她的舌头给朕割下来！”
花公公怔住。
知茶傻了眼，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发呆了半响，才颤抖着嘴唇，“皇上……皇上饶命！”
花公公又看了一眼明烨。
“还不快去！”明烨怒吼一声，足以让整个延和殿震动。
花公公心激灵一下，“快！快给这个大胆的奴婢拖出去！”
知茶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两边的内侍都向自己冲来，心里顿时慌了。
“皇上……皇上！”再没了刚刚说人坏话的气势，“皇上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瞎说的，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知错了！”
知茶不停的磕头，额头上撞出血迹。然而却无济于事，很快便被拉扯出去。
花公公心头那种惊悚的感觉还没有缓过来。
虽然知道皇上对后宫的嫔妃一向残忍，可是今日……
瞅着明烨苍白的脸色，花公公只希望这次御医能够找到问题所在。
然，花公公还是失望了。
那些个御医互相瞅瞅，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死定了”的字眼。
“赵御医，李御医，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花公公忍不住催促。
看皇上捂着胸口的样子，就好像心头插了一把刀似的，怎么能查不出病因嗯？
几个御医想逃命，他们是真的查不出来。
“都下去。”明烨嘶哑着声音开口。
“皇……”
“下去！”
几个御医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逃过了这一劫，他们想告老还乡了。
“皇上，您……”花公公还想开口。
明烨眼神昏暗，“你也下去。”
花公公砸了砸唇，犹豫了一瞬便往外出。
“将国师请过来。”
花公公顿了一下，“是皇上。”
御医不知道明烨究竟如何，可他自己清楚。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