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州衙那院子里的许多病人,那都是家中无人,或者病倒路边捡来的。
村子很破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儿,村口,有个佝偻的老太太正坐在树底下哭着死去的儿子。
钟老无奈的望了一眼,边对叶悠落道,“老人家的儿子前几天才没的。本来都快好了,谁知那日淋了雨,当晚高烧不退,第二天人就不行了。”
叶悠落也看了一眼,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的叫人心里挺不得劲。
一行,一共十来个大夫,钟老带着叶悠落进了一户人家,其他人,每两个一组,分别去了其他家。
进门,扑鼻的恶臭呛的人几乎不敢喘息,叶悠落忙戴了口罩,钟老见状,也忙戴上,如此,气味稍淡些。
“钟大夫,您可算来了。”一个面色灰白的年轻人,从屋子里出来,见到钟老,连忙迎了过来,“昨儿,我娘和我媳妇又拉了一夜,您要再不来。我,我都不知怎么好了。”
年轻人说着,都要哭了。
钟老忙带着叶悠落一起进了屋。
屋里,昏暗潮湿,虽然两扇窗户都敞开着,但还是很闷。
挨着墙角里,放着两张床,各躺着一个虚弱的妇人。
钟老连忙上前,先替了老妇人检查。
叶悠落便跟在身侧,仔细观察老妇人,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面色同样灰白,透着一股死气。
钟老检查一番后,神色黯然,对着年轻人歉疚的摇摇头,再接着看年轻妇人。
叶悠落瞧着二人症状相似。
果然,钟老检查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年轻人一听,当即就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钟大夫,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们。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钟老拉他起来,道,“我先给你开两副药,即刻煎熬给她们服下,若能平安度过今晚,便会无恙。否则,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好好好,钟大夫,您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她们,一定能。”年轻人忙起身,巴巴的等着钟老开药。
钟老便对叶悠落道,“茜草二钱,白术二钱,青葙子,桂枝……”
这都是随身携带的药材,叶悠落听罢,却是微微犹豫,对钟老道,“能否让我给二人瞧瞧?”
“怎么?”钟老当即意识到,她这是对自己刚才的诊断有疑。
年轻人见她不拿药,忙催道,“小兄弟,求你快把药给我吧,我好熬了给我娘和媳妇服下。”
“等等。”叶悠落看着钟老,这是他的病人,若他不发话,她不好做其他。
钟老也是疑惑,两个妇人皆是腹泻不止,他开的药能止泻凝气,对症的。
“好,你再瞧瞧。”但看着叶悠落自信的眼神,钟老还是谦让的退了一步。
叶悠落上前,又给两给妇人重新检查了一番。
“如何?”钟老问。
叶悠落直起身,道,“钟老诊断没错,给。”
她从药袋里,取出了药,每样按照分量,量好了给了年轻人。
不过,随后又从自己的药瓶里,单独取了几粒药丸,“这个一并给她们服下。”
“这是什么?”年轻人不懂。
钟老拿了一粒,放在鼻端一嗅,随即狐疑的看着叶悠落,“你是怀疑她们中了毒?”
年轻人脸色当即一变。
叶悠落忙道,“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