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樱雪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师兄弟们已经将带来的药材,统一发放下去了。”
“嗯。”李君曜又道,“那份计划书,回头送到我屋里。下午,我有事要办,你先回去。”
“什么事?我不能去吗?”凌樱雪期盼的望着他。
李君曜望她一眼,“你去找钟老,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好吧。”他不想说,凌樱雪有些失落。
紫烨听着,有些奇怪,“什么计划书?这个吗?”
他看了看桌旁的一摞纸,随手就拿了张看。
“雪儿,这是你做的?字迹却又不大像。”
凌樱雪笑,“当然不是我,是这里的一位老先生做的。”
“老先生?”一听说是个老的,紫烨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瞧着这字迹,倒像女子所为。没想到竟是位老先生。”
“呵,我也觉得这字写的漂亮,有力。但确实是老先生做的。”凌樱雪解释道。
紫烨也就没了话,不过,关于这里头的内容,挺好奇的,索性一摞都拿在手里细看起来。
草草看完,他深深一叹,“老人家赤诚之心,让人钦佩啊。”
“嗯。”李君曜也很同意。
一位白发老者,尚能如此关爱百姓,疫情面前不妥协,实在是让很多年轻人汗颜。
彼时,钟老和叶悠落等人,正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啃着冷窝头。
“幽夜,刚才那个病人,我瞧着跟昨儿那家的两个妇人差不多,为何你开的方子却完全不一样?”
同行的一个中年大夫,好奇的问叶悠落。
这时,钟老也便望着她。
自昨儿那一天的情况来看,他觉得叶悠落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就派了她也领着两个大夫,去走访村民。
叶悠落将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嘴里,就道,“只是表象一样,病因却不同。治病得对症下药。昨儿那两个妇人应是吃了脏东西,细菌感染了。而今儿这妇人,是吃错了药才导致腹泻。二者用药自然不同。”
“哦。”那中年大夫听罢,连连点头。
“幽夜,你真是好样的。跟你后头,真能学到不少东西呢。”另外一个年轻大夫,也十分赞赏的看着叶悠落。
虽然年纪是他们当中最小的,可是,医术却十分精湛,而且,看诊时,无论环境如何恶劣,病人如何危急,她总能淡定从容的处置,太值得他们学习了。
哪怕知道这些病会传染,他们也有可能被染上或者死去,可跟着她,心里头就像放了一块定心石似的,总觉得稳稳的,无所畏惧似的。
毕竟,在叶悠落来之前,他们每天麻木的给人瞧病、发药,每天面对的都是些苍白瘦弱脏污的被疾病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那种痛苦压抑根本没法说。
可是,这两日,众人只要瞧着她,连心情都放松愉悦了,偶尔还能探讨下病情、医术的,工作也觉得神圣起来。
劲头更大了。
下午,还有人主动要与叶悠落分一组的。
不过,钟老之前都安排好了,另两个也不愿意跟人换。
叶悠落只得帮着调和,“咱们都是钟老手底下干活,随时能碰在一起的。若有什么拿不稳的,再聚到一块商讨便是。”
下午,给一户人家派药时,大娘瞅着叶悠落干净好看,喜欢的不得了,直说很像自己外出读书的大孙子,然后,还特特的从自家的菜园子里扒了两棵大萝卜,送给了叶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