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这可叫我怎么说呢,刚才有位小公子爷来借,实在是咱们这毡房里头东西太多,不便借出啊。”班主为难的指了指屋里摆放的许多东西。
凌霜儿一瞧,撇嘴道,“怕什么?这些东西你腾出来,回头若丢了少了,你说出价钱来,我照十倍赔你。”
“额,这?”班主为难的看着叶悠落,哎,近来总是遇到这些有钱的公子小姐的,被人拿钱砸的滋味可真酸爽啊。
叶悠落也是无奈摇头,“姑娘,别闹,我们这可是奉了九王之令,来此宣传防疫之事。做的都是公事。这里头的东西,有好些是拿银子也买不着的。真不是我们不借,就怕借给你了,这些东西没地儿搁,回头少了,再耽误了宣传正事,我们可难跟九王殿下交差。另外,令姐凌姑娘怕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几句话直接将凌霜儿给堵了个结实。
若搁平时,这般不知礼数的家伙,她早命人掌嘴了,可是,这是在通州,姐姐一而再的要求,不许她惹事,今儿个还是有清澜几个陪着,还说是看这种特殊的戏,才允出来的。
“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她又看向班主,“我这来了好一会儿了,你们到底何时才演?”
“还要再等等,现在这外头也没什么人啊。”班主温和的解释。
凌霜儿郁闷的磨牙,“我们不是人么?要不,你们先上台给我唱一出。我给你们银子不成吗?”
“这?”有银子赚自然是好的,只是,班主不敢妄自做主,只得看向叶悠落。
叶悠落耸眉,就道,“唱戏这可是体力活,尤其这大热的天,唱一场下来得费不少的体力。但是,我也不能耽误班主发财,是吧?这样,凌姑娘,你打算付多少钱请他们唱一场?”
“你说多少?”凌霜儿才说完,这摸了下腰带,钱袋没带,而且,她向来出门也不带那玩意。
班主才要说话,叶悠落忙打断她,就道,“昨儿晚上,晋王殿下看了一场,赏了咱们三百五十两银子,米面百担。凌姑娘虽说比不得晋王殿下,但我们若要的太少了,倒像是瞧低了您。不若这样,依样减半。银钱一百八,米面五十担,如何?”
“这么多?”凌霜儿当即傻了眼,又问,“不是减半吗?银子不该是一百七十五两?”
“呵,凌姑娘好算术。不过,一百七十五难听,一百八十,听着吉利,也好算。”叶悠落笑着解释。
凌霜儿满头黑线,看着叶悠落那脸上的笑意,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应了,又觉得太亏,不过这种破地方听几个乡野村民唱一段,就要付这么多,简直就跟冤大头没两样,被人宰的心不甘啊。
不应,明明是自己先张口,这会子毁了,她脸面何在?
“凌姑娘意下如何?”见她不语,叶悠落又问了一遍。
一旁,班主干笑着,其实,她很想说,洛长官要的太多了啊,人家小姑娘又不傻……
才想着,凌霜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真会做生意呢。行,这么点东西,本姑娘又不是给不起。你们快去上台给我唱了。要好听的。”
“等等。”叶悠落就道,“姑娘,先付了钱再听不迟。”
“你还怕我不给?”凌霜儿气闷,一面喊清澜等人,好歹从几人身上凑足了一百八十两给了叶悠落,至于一百担粮食,现在也弄不过来。
叶悠落便手写了一张欠条,让凌霜儿签了字。
至此,凌霜儿方能清清静静的坐在树荫底下看了戏。
这戏一连唱了三天,因戏词简单,剧情生动,后来,就连没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