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进了医馆,还和曾经的太医院总管说了话,却身上有旧伤,也忘记叫人瞧瞧了。
“没事,我瞧一样。”叶悠落道。
叶耀祖忙道,“还是回头到县城找个大夫瞧瞧。不过,真的好了,真的。”
“爹。”叶悠落就看向叶耀宗,“我可是师从郝太医呢,你们不信我?不支持我?”
“这?”
“二叔,你旧伤未愈,又添新痛,若不及时救治,很危险的。咱们这几日就要回田庄了,祖母、我二婶她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好容易等到你们平安归来,若你有个不妥,叫她们多担心啊。”
叶耀祖就看看哥哥。
叶耀宗就道,“那让落儿给你瞧瞧,我也不知道这丫头何时会医术的?不过,瞧了没事,也叫人放心。上回你被那木头砸了,也没怎么歇,我总不大放心。”
“真不碍了。”叶耀祖只得背过身去,撩起衣裳,露出后背,道,“上回抬木头,被那滚落的木头砸了下。当时有点蒙,不过后来就没事了。你们瞧,连个疤都没留呢。”
什么没疤啊?这背上明显一块刀疤,不过是陈年旧伤,这伤,叶悠落也知道,该是多年前战场上留下的。
不过,他刚才说被木头砸了下,叶悠落就懂了,想来外伤易好,内伤却不易治。
正好,她带了些调理内伤的药,本来是拿回去给四哥用的,且先给二叔用上。
“爹,你呢?”给二叔安顿好之后,叶悠落又不放心的替父亲把了脉,结果一样,亦是脉搏弱的可怜,想来那种地方,就算没受伤,整日的苦活重活也会将人劳成内伤。
所幸,田庄那儿环境不错,清净又养人,正适合体弱病重之人休养。
当晚,几人在梁安县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启程赶路。
因祖父等人身子虚弱,马车行走的很慢,直到了第六日中午,才到了东安县。
这才一到县城,立马就被人拦了下来,正是以前叶悠落在那里打过弓弩的铁匠铺的师父和他的两个儿子。
“姑娘,真的是你?”铁匠师傅很激动的看着叶悠落。
叶悠落也认出了他,“大叔,怎么是你?你知道我要经过这儿?”
“不,不知道。”铁匠师傅摇头,随即激动的解释,“是这样的,有个叫黑四的年轻人。”
“黑四?”叶悠落一时没反应过来,脑海里只闪过黑一、黑二和黑三。
铁匠师傅继续道,“他呀,上回特地来我这铺子,让我打了几样东西,后来我们一聊起来啊,他竟然是姑娘家田庄里的人。”
“哦,是,是。”该死,叶悠落一拍脑袋,这黑四,不就是她四哥叶瑾钰嘛,当时她怕四哥身份暴露,给他做了块面具,还给他换了身份呢。
“他跟我说,你去京城办事,这几日可能回来,还叫我一准等在这里,若知道你回来了,即刻通知田庄。”铁匠师傅道。
叶悠落笑,“我人都到这了,就不劳你再跑一趟了。”
“是是是。”铁匠师傅也笑呵呵的挠挠头,觉得是这么个理。
叶悠落怕车上人等着急,就道,“师傅,改天再来拜访,我先回去了。”
“嗯,好。”铁匠师傅对她摆摆手,突然,他儿子拉了下他的袖子,道,“爹,有件事你忘了。”
“哦,是了。”铁匠师傅这才记起,忙将手里的几样铁器,交给叶悠落,“姑娘,这是黑四要的东西,劳烦你一起带回去。”
“这是什么?”叶悠落打开箱子一瞧,呵,都是些锄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