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雅楼作为大齐第一青楼,不仅处于金陵最好的地段,其占地之大更是匪夷所思。将马车赶之院内,枫牧和莫澜快步跑进房内就只见到祁玄朗一人躺在床上。枫牧坐在床边把了一下脉,就知道祁玄朗的毒已解,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樽雅楼不方便他们多留,便和莫澜合力把他抬上了车。他们刚出来,樽雅楼的大门就从身后咣的一声合上了。他们从来到走,都未曾见到一人。
来不及说什么,莫澜便急忙赶车离开了此地,因为他们这次是秘密回京,不宜被人察觉,所以凡事都很谨慎。枫牧在马车里看着祁玄朗渐渐转醒,伸手又仔仔细细的摸了一下脉,心里终是松下了一口气,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小师妹真厉害,药到病除啊呵呵。”
莫雨人在车外,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车内的动静,听到祁玄朗醒了过来,几次开口想说什么。
祁玄朗不知她此刻心里的各种纠结,开口问道“莫澜,宫中可有何消息?”
“回主子,按军队行程,十日后您就应该入宫。”莫澜在车外,恭敬的回答道。
祁玄朗中毒之事并未声张,此次回京也只是受诏带了亲兵回京述职,自己偷偷脱离军队回京解毒自然也不能让外人察觉。
“嗯。”祁玄朗只嗯了一声,就闭起了眼睛,他的身子经历此毒,也是被伤的不行,得好好调养一阵子了。
卿暮站在樽雅楼阁楼上的窗前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驶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今日她换穿了一单件黑色锦衣,上纹同色墨竹,腰间被一根银色玉带束起,正中间镶了一块淡粉色玉佩,似是男装一般。一头秀发被高高挽起至头顶,仍是只插了一根玉簪,以玉体本身雕了一朵梨花在上边。
卿暮今日并未佩戴面纱,容颜竟是惊世般的存在。脸不过巴掌大小,皮肤白皙,月光之下隐隐成透明之态。一双柳叶眉不描而黛,鼻子小巧而挺立。双眼如小鹿般灵动,似是幼童般单纯而不藏心事,只是一张小嘴,看不出血色。若未见此人,世人或是不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空谷幽兰存之人。
卿暮在那里站着,身体一直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离。双手背到身后,紧紧相握,不知在想些什么。
重圆和水冉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窗子大开,皓月正当空,卿暮一身黑衣正对着月亮,
沐浴在月光下,像是卿暮自身所散发出的光,随时准备升九天化仙女一般。重圆担心手里的药凉了之后会影响药效,开口道“小姐,药熬好了。”
卿暮将头微微一侧,轻答道“嗯。”又回头看了一下,敛去了满眼复杂,终是离开了那皎华月色。走到重圆身边,伸手拿起她一直端着的碗,仰头一饮而尽,喝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碗苦药,那味道水冉也闻了几年,可直到现在都不敢凑前离那味道太近。水冉来到樽雅楼几年,便看着卿暮服了几年的药。她私下问过重圆,她只说,这药是小姐从小到大服用的,具体治什么病只有她一人知晓。水冉眼光再毒,对病和药理也是毫无眉目的,多年相交,也只看得出卿暮身子骨弱,面上常年看不出血色,且畏寒的不行。
“卿暮,你……”看着卿暮虚弱的样子,水冉心疼的不行,想开口劝一劝,可看到卿暮那双好似不谙世事的眼睛,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你,早点下楼休息吧,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卿暮突然感到有些幸福,开口笑了一下,有些勉强,向水冉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重圆伸手扶住了她,想带她回去休息。可就在这时,一黑衣之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