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臣离开后,孝安帝留下了文昭和韩颐,给文昭赐了坐,问道“承沥你爹身体可好些了?”
这文家的第一位状元郎,便是文昭的父亲,当朝丞相,文彦。
“回陛下,咳咳……我爹这病来的凶,咳咳……快半个月了还不见起色,一直卧床,咳咳。”
“怎会如此严重?泽漆可有帮忙诊治?”孝安帝是真的很担心文丞相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韩颐尊敬的回答道“回陛下,臣去文府看过,只是再好的的大夫碰上两个不遵医嘱的病人,也没办法,文丞相一直高烧不退也一定要处理公文,不到晕绝不上床休息,这文相以至而立之年,身体经不起如此折腾了”说完瞟向一直在咳嗽,低着头弯着腰的文昭,左手用力的拍上文昭的右肩,力气之大文昭差点被他拍到地上“至于文宰辅,您也知道他从小的病根,这伤寒于他,来的快好得慢,只能慢慢养着。”
“承沥,早知如此,你今日便不该走这一趟。”孝安帝这些年越发把文昭当亲侄子一般关爱,此时倒是有些心疼。
“唉,陛下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咳咳,您是知道的,若微臣不来说这一趟话,我家老头担架可都是准备好了,我若不出门,咳咳,他就找人把自己抬过来。”
文家父子多年以来功于社稷,为天下百姓尽心尽力,孝安帝对文家不仅信任,更是关爱有加。文昭父子半月前突然双双染病,跟孝安帝告了假,可这父子二人虽病重却也没耽误正事,虽一直在家休养,每日该看的公文奏报可是一份也没少看。
祁玄礼和祁玄朗并肩向宫外走去,很是不赞同他主动要求要去东北一事,问道“玄朗,你为何要主动请缨?”
祁玄朗不想让哥哥担心,便说了实话“皇兄,我与明医使枫牧乃至交好友,他一江湖之人都能为黎民百姓不顾危险从千里外奔赴疫区,我亦可往。”
“那好吧,还是要注意安全。”祁玄礼见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又感觉到祁玄朗在文昭进殿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直到现在都还是思绪万千的样子,关切地问道“玄朗可是之前见过文宰辅?”
祁玄朗听到此话,也便不再隐瞒“并未,只是他跟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
祁玄礼听他如此说便没明白了一二“你那朋友可是女子?”
祁玄朗心中万分惊讶,表面上却不甚在意的样子反问道“皇兄怎知?”
祁玄礼目不斜视,轻笑一声,然后说道“文昭有个双生子的妹妹,名唤文沐,这满京城都知道。”还怕祁玄朗不明白,补充道“文沐自小身子便极差,受不得京城这北地寒气,自出生便在南地的玉佛寺常年礼佛,代发修行,玄朗可是在玉佛寺给母妃祈福之时与其结交?”
祁玄朗听完脑海中混乱不堪,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停下来站了一会。等他反应过来,祁玄礼已经到了宫门口上了马车,他这才放下了满心疑惑追了上去。
祁玄朗自从宫中回来后,便在府中静坐许久,直至深夜,皓月当空。他一人独坐在书房里,并未点灯,于黑暗中静立,似乎只有在黑夜里,他才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有几分疆场杀神的感觉。
“殿下”莫澜在窗外恭敬地说道。殿下今日从宫中一回来就进了书房,黑暗如斯,多年以来殿下一直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