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感觉自己是被另一个人治了伤,可醒来以后一个人也没看到。
看到了热泉,也看到了四周的夜明灯。把白月抱在怀中,走过去拿了一个夜明灯在手中细细端详。
与樽雅楼自己房间中的夜明珠相比更为纯净,也更为明亮。
上边刻了一个标记,像是某种篆体的文字变化而来,似是夜雨二字,卿暮不没听过这个名号,却莫名的觉得熟悉。她摩挲着刻在夜明珠上的印子,感受着一笔一划的凹陷。
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悲怆,似是看到了一段血色纷染的岁月。
把这夜明珠握在手中,回身时看到了刚才自己躺过的玉床,走到了热泉边。浓郁的硫磺味道中隐隐夹杂着阵阵药香。其中药效之醇厚,哪怕只是浅尝也知是极品。
卿暮不禁惊叹,用无数万金的药材养活了这温泉水,这里的主人,到底是要多有钱啊。
蹲下伸手划了划水,然后看着白月问道“你认识他?”
白月不作回答,装死充愣。
卿暮也不在意,只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拿起手里的夜明灯,走了出去。
她不知自己躺了多久,但瘟疫等不得。
这路虽然七拐八绕,但好歹没有岔路,卿暮抱着白月走回了跌落之处,看到旁边的山壁,起身一跃,借着山壁的支撑两步就飞身上去回到了守卫楼,半路回首把夜明珠扔了回去。
看着卿暮上去,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捡起了卿暮丢下来的夜明珠,果然看到了上边贴着的一片丝绢,似是从衣摆处撕下来的。
多谢。
看着卿暮的小字,那人内心早已了然,满足的笑了。
然后把丝绢收到了怀中贴心之处,与卿暮背道而驰,回到了热泉处放下夜明珠,随手开了道暗门便一人一宠的离开了。
在天下这盘棋里,我们都是早被安排好的棋子,我给你个机会走出去,你会吗?
我不会。
因为,你还在。
卿暮在走回草原的功夫里几乎可以确定,刚才那人与雪山中救自己的人是同一人,也是在她的记忆里所遗失的那个人。
她这两年查过很多当时的事,听风观雨,明里暗里的调查了许久,都一无所获。
没线索,人死了,记不清,查不到。
她对真相早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所以她不急,山水有相逢,有缘总会再见。
你是谁,我早晚一定会知道。
不过那个标志,倒是值得好好查一查。
边想着,卿暮就走出了守卫楼。
身体在热泉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做犹豫,起身就飞至山脊之上,站回了祁玄朗身边。
正如祁玄朗所想,卿暮上来之后也一直冷着脸。
历代的黯毒使个个无情,冷血,在武林中独踞一处。虽不以武功成名,却依旧让人闻风丧胆。她们杀人,却但不至于滥杀,只是死于其手之人大多死状凄惨,临死前必定极为痛苦。
而这一代的黯毒使,性子最为阴晴不定,杀人似是没有什么理由,弹指间便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江湖传言中的她,终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卿暮公事公办的跟祁玄朗交代道“我已查明了草原之毒,回去还要再和师兄,韩太医研究一下才能制出对症之药。战马一半死于芷皖,一半死于重烟。二者并未重复,只是芷皖被大量下在了战马场附近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