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暮停了下来,她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
祁玄朗从身后追了过来,卿暮就停在那里等着他,看看他想要说些什么。
“你是文沐吧。”祁玄朗问道。
二人驾马立于草原之上,并肩而立。烈日之下,二人身上泛起了金光。
卿暮斜眼看着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祁玄朗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想怎样,不过是想留住她,而已。
在她面前,他脑子总是不够用的。
祁玄朗再三踌躇“丫头别气了,好吗,是我错了。”
对不起,为我的所有。
月下威胁,草原怀疑。
对不起。
卿暮其实心里很乱,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她就分不太清了。
她本来以为祁玄朗就是她一直想找的人,可相处中她逐渐发现,或许他们二人只是朋友之义。
既是朋友,便没必要计较太多了。
罢了。
卿暮点了点头,声音不再疏离“走吧。”却是冷漠的。
卿暮和祁玄朗一路无话,回城之后就马不停蹄去找了枫牧,随便端起重圆准备的粥仰头一口就闷了下去。
然后就开始和枫牧韩颐探讨对症之药。
瘟疫来源于马瘟又带有重烟的毒性,渐渐转变成了毒瘟疫。
第一个发病之人刘全,家中养了一匹马,一次牵马喂食时走的深了些,进了草原中部的战马场周围。马吃了带有重烟的草,又因为一人一马离战马场过近沾染上了马瘟,所以才会一人一马迅速发病,染上了毒马瘟,没过两天就死了。
而第二家是个屠夫,看到刘全家马死了就起了心思,把马肉割下来当牛羊肉买,城内百姓吃了带有马瘟的肉便染上了瘟疫,毒马瘟一传十十传百。而重烟因为计量过小,毒性也被压在马瘟之下,所以没有症状,枫牧才没能确认瘟疫的古怪之处。
至此,一城沉陷,十城同灾。
卿暮把解重烟的药方交给枫牧,让他综合马瘟治疗之法之处对症之药。她能做的仅限于此,制毒解毒她在行,可治病配药她倒是有心无力。
卿暮失踪可真是急坏了枫牧。他自从看到明初的信号,心就一直悬着放不下,看着重圆满身冰雪的被明初扛回来,给重圆诊治的时候更是心急的针都插不稳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十城的百姓离不开他和韩颐,卿暮有祁玄朗在,一定会没事的。
直到重圆转醒,又看到了飘到眼前红烟,心才回到了肚子里。
如今看到她两眼放光的跟自己和韩颐讲述毒瘟一事,看上去之前的伤也没有加重,甚至精神也比走之前好了很多。
枫牧听完卿暮的话,和韩颐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二人医术高超不分伯仲,在卿暮写下了重烟解药之后,二人便都对药方有个大概的想法了。
于是枫牧开口道“我们心中有数,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向韩颐告了辞。
卿暮觉得这个韩太医还是有点意思的,倒是不像传言中那般乖戾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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