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殿鼓乐齐鸣,欢歌载舞,韩碧云带着宫女,喜笑颜开地将皇帝高湛迎到殿内。
“美人,想死朕了!”高湛哈哈笑着,将韩碧云搂在怀里,一同坐到榻上。
韩碧云一副娇羞模样,娇嗔道:“陛下,可有两日未来了,妾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好不挂念陛下!”
“朕要甄选应召之人,自是抽不开身啊,这不,今日无一人入眼,朕也偷了闲了,赶紧来看夫人了不是?”高湛说着话,不遮不掩,直接亲起韩碧云的面颊来。
韩碧云有些不悦,嘀咕道:“原来如此,若今日又有美人称了陛下的心,妾岂不是又要独守空房了?”
“好好好,当朕说错话了,自罚一杯!哈哈哈!”高湛说着,便举起酒栏杆,将美酒一饮而尽。
两人坐于榻上,听着盛世之歌,看着和平之舞,对饮了几杯。
韩碧云借着酒气,叹起气来。
高湛颇觉奇怪,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韩碧云眼中带泪,说道:“妾身体无恙,只是倍感伤心!”
高湛急道:“赶紧说来听听,何事惹我的美人伤心!”
韩碧云用衣袖擦着眼泪,抽泣道:“陛下,我进宫时的陪侍丫头,没了…。”
高湛哦了一声,皱眉说道:“一个丫头,没了就没了,这不还有这么多宫女伺候着你吗?”
韩碧云摇头道:“陛下,那可是我一起长大的丫头,亲如姐妹,只是因为和宫女们斗斗嘴,耍了些脾气,就被华公公下令打死了……。”
“诶,莫再说这些伤心事,来陪朕饮酒!”高湛将酒樽塞到她手中,对她的感伤无动于衷。
韩碧云却不依不饶,大有要为淑玲讨回公道之意。
“陛下,妾哪里有心思饮酒啊,想到我那丫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这心都碎了…”
高湛看着韩碧云哭哭啼啼,心情大为不爽,不屑说道:“华公公素来处事公正,朕信得过他,定是你那丫头言行举止过分了些,才有此下场!”
韩碧云哼了一声,说道:“陛下,那丫头是我在宫里唯一的亲人,现在说没就没了,妾身想找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找不着了,若那华公公手下留情,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高湛不悦,将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之上,语气明显不耐烦了,“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华公公剥皮抽筋,一命抵一命?嗯?”
韩碧云怔了一怔,见高湛生气,才知华公公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忙赔笑道:“陛下,妾多喝了几杯,胡言乱语,实在是失态了,请陛下宽恕!”
“是吗,你这就喝醉了?”高湛已经站起身,幽幽说道,“那…等你哪天清醒了,开心了,再着人来告诉朕!朕先走了!”
韩碧云大惊,起身挽留道:“陛下陛下……”
高湛头也不回,拂袖走出了永福殿。
韩碧云又悲又怒,气得将桌子掀翻在地,对乐倌舞伎们吼道:“滚,都给我滚!”
乐倌们赶紧收拾好一众行头,撤出了永福殿。
高湛很是扫兴,领着一众宫人,回到自己寝宫,却见一妇人正坐在殿内。
高湛见了她,一扫不快之情,笑道:“萱儿,你来了!”
那妇人转过身来,说道:“萱儿想念陛下,就过来看看你,听人说,陛下去了永福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细看这妇人,虽不值青春年华,却依然身形阿娜,风韵犹存,皮肤白晰细嫩,略施粉黛,一身浅色衣裳,除了腰带是紫红色,浑身便无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