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早早地拉了高纬见了他母亲胡皇后,三人一同到御花园赏花。
高纬自然对这些花花草草没有兴趣,怏怏地落在胡皇后和陆萱身后,越离越远。
陆萱和胡皇后相视而笑,甚是神秘,任高纬落在后面,也不催他,反而加快了步子,故意躲了开去。
高纬左瞟瞟,右瞅瞅,再往前看时,乳娘和母亲都没了影踪,只远远地看到“御风亭”内,似有一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高纬细细看去,见那女子舞姿大为怪异,甚是好奇,不由来了兴致,蹑手蹑脚地走到亭子边上,掩着假山,悄悄地看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细细的长眉下,生着一对凤眼,炯炯有神,温润的双唇,透着红泽,竟是个难得的美人。
长袖善舞,明眸善睐,这女子扭动着细腰,如水蛇一般柔软,看得高纬呆住了。
只是仔细看她身手,却原来并不是通常所见的寻常之舞,这一举一动,竟似是在练武一般,说是武功吧,这婀娜的身形,配着一招一式,却又比宫中舞伎的舞姿更为曼妙,既不同寻常,又赏心悦目。
高纬看了半晌,心中不自觉又想起林齐儿,心中暗忖:这美人虽比不上林齐儿绝顶的美貌,却也自有独特之处!
只听那女子“啊”了一声,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高纬,双眼充满警惕。
原来她看见高纬在边上看她,便慌了神。
高纬走上前去,赞道:“姑娘跳得真好看,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下到凡间了呢。”
那女子抿嘴一笑,说道:“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见这里风景秀丽,一时兴起,让公子见笑了,失礼失礼。”
说着,那女子躬身掬了一礼。
“这有何妨?姑娘不必如此拘泥!”高纬回了一礼,笑道:“姑娘刚刚舞姿翩翩,配着这御花园的美景,就如同是美人入画一般,真是好看极了,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又是一躬身,答道:“小女子斛律真珍,有礼了!”
高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惊道:“莫非你就是斛律太尉的女儿?刚刚…你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练功?”
斛律真珍掩嘴笑道:“斛律光正是家父!小女子刚刚的确不是跳舞,而是在温习家父授与我的拳法!”
高纬乐了,原来,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也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昨日听说太子妃是斛律光的女儿,自己还一百个不乐意,生怕入不了眼,这下见了人,倒是放心了。
高纬便想着逗她一逗,问道:“真珍姑娘,你觉得这皇宫如何,还喜欢吗?”
斛律真珍轻轻啊了一声,想了想,道:“皇宫再好,也不过就是一个美丽无比的牢笼,每天就在笼中转来转去,再美的地方,几天也就腻了。”
“哦,是吗?”高纬随意附和了一声,又问,“那…若宫中有你至爱的人,又会如何?”
斛律真珍稍有羞色,沉吟片刻,喃喃说道:“到如今,我除了父母之爱,还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外人,所以说不上来…”
高纬听她说还没有爱过任何人,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占有欲望,便笑道:“如果我就是你此生所要爱的人,你会爱屋及乌,喜欢上这座皇宫吗?”
斛律真珍刹时羞红了脸,垂头嗔怪道:“你休得胡说,我是来这里等皇后和太子的,等下我告诉他们,让你小命不保!”
高纬哈哈大笑,说道:“你觉得我象不象太子呢?”
斛律真珍啊了一声,重又打量起高纬来,寻思道: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