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从袖中取出个小药瓶,递于陆萱,说道:“夫人,这是‘寻阳火’的药剂,只要夫人取些出来,依附于物,见到阳刚男子,就会生火自焚!”
陆萱一脸惊奇之色,喜道:“如此神奇?”
和士开在一旁提醒道:“夫人何不当场应验?”
陆萱想想也是,便取了瓶塞,倒出些许粉末于于桌案之上。
祖珽微微一笑,抬手于粉末之上,轻拂过去。
“轰”的一声,那粉末果然便燃烧起来,有如火药一般。
“太好了,只要将它沾染到床上,皇上一靠近就会生出火来,定会视她为不祥之人,再不敢临幸了!”陆萱满意地直点头,却又若有所思,疑惑问道,“只是宫中太监众多,若他们前去服侍,会不会也让这药剂自焚呢?”
祖珽呵呵笑道:“夫人放心,太监是没有阳刚之气的,是引不燃这‘寻阳火’的!”
陆萱欣然点头,说声,“有劳祖大人了,我得赶紧去那丫头宫中了!”
和士开看看门外,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便道:“正是呢,再过一个时辰,皇上就要去见她了!”
陆萱将药瓶藏于袖中,又略有迟疑地看了看祖珽,再看看和士开。
“祖大人,可会…守得这个秘密?”陆萱幽幽问道。
祖珽忙拜道:“夫人放一万个心,祖某得和大人提拔,正愁不得报答,如今为夫人效力,也算是报得和大人的知遇之恩了!”
和士开也说道:“若祖大人不可靠,士开怎敢与之共谋,夫人敬请放心!”
“好,好!”陆萱看看二人,欣慰说道,“我陆萱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日定当回报!”
“夫人客气,客气!”和士开和祖珽恭谨说道。
时间紧迫,陆萱带着药剂来到沈玲居所,又事先将粉剂倒出一些,握在手中,这才进到屋内。
“拜见陆夫人!”有二三宫女正服侍沈玲更衣梳妆,见陆萱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此处只是应召女子初次服侍皇帝的居所,并不大,除了简单的必须器具,便也就是一张床了。
沈玲见来人正是白天在东堂,见到的那个性情反复的妇人,心中惶然,也躬身而拜。
“恭迎…陆夫人…”沈玲知道自己白天闹了笑话,如今终于知道了她的身分,便随着宫人,以陆夫人相称。
陆萱笑着看了看她的居所,说道:“皇上可有传旨,今晚宣你侍寝?”
沈玲羞涩说道:“回夫人,皇上已经传旨了…民女正在恭候圣驾呢…”
陆萱笑了笑,说道:“沈姑娘有福了,过了今晚,皇上就会赐你宫殿,册立位分的!”
陆萱说着,伸手摸摸帷帐,又抚了抚床沿,直将手上的药剂抹在了上面。
“借夫人吉言,民女定会悉心服侍皇上的!”沈玲欣然说道。
远处传来了鼓乐之声,陆萱知道,是皇帝来了。
“嗯,一切都妥当了,我也就放心了!”陆萱点点头,转身便走。
“恭送陆夫人!”
沈玲送别了陆萱,心无杂念,只道陆萱是来嘘寒问暖的,却不知这中间的阴谋。
陆萱绕道而行,怕与高湛邂逅,莫说让皇帝生疑,就是袖子中的药剂,都怕高湛的阳刚之气啊!
“皇上驾到!”
一声通传,高湛带着宫人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