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床来,梳儿便开始服侍她梳妆打扮。
斛律真珍问道:“太子殿下在哪里?”
梳儿答道:“梳儿也没见到,怕是在陆夫人房中!”
斛律真珍又问:“东宫这个陆夫人,甚是奇怪,我进宫那天,所有人都朝我跪拜行礼,她竟然一动不动,一直端着个架子。”
梳儿忙道:“哦,陆夫人是太子乳娘,她啊,对太子都从来不行礼的,我们都怕她怕得厉害,太子妃可不知道,太子…可听她的话了。”
斛律真珍哼了一声:“哪有这么妄自尊大的乳娘,真是把自己当成娘娘了不成?竟然这么不懂宫中规距?”
梳儿本想为陆萱说几句辩解的话,却又暗自寻思:既然太子妃对陆萱有了成见,不如就顺着太子妃的意思吧,比起太子乳娘,太子妃更是个大树高枝,自己的大好未来,可是要太子妃成全的!
想到这里,梳儿便道:“其实她一向也是跋扈惯了的,太子妃你还不知道吧?其实……”
梳儿说了一半又迟疑着不往下说了。
斛律真珍急道:“哎呀,你是要急死人吗?有什么不敢说的,本太子妃在此,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说!”
梳儿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梳儿不说,太子妃以后也能听到一些风声,这陆夫人…是皇上的没有正名的妾室…”
斛律真珍虽然吃惊,却也见怪不怪,呵呵冷笑连声,说道:“我就说了,她是把自己当成后宫的夫人娘娘了,皇上都未曾给她册封个名号,她有什么好神气的,哼!”
梳儿愣了一下,说道:“这个…。”
“对了,”斛律真珍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个林家什么齐儿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一直住在东宫吗?”
梳儿答道:“那个林齐儿啊,奴婢只知道太子是从别的宫里把她要过来的,听人说啊,好象在浣衣局里作过浣洗女工呢。”
斛律真珍哼道:“原来是这么个卑贱的奴婢,那住在太子宫中作什么?”
梳儿点头说道:“太子妃,你不知道,太子对那林齐儿可好了,不瞒你说,我们东宫的宫女们,还以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呢,呵呵…。”
斛律真珍眉头一拧,生气地瞪了梳儿一眼,怒道:“你说什么?”
梳儿这才知道祸从口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太子妃,请恕奴婢失言!”
斛律真珍白了她一眼,恨恨说道:“起来,我又没怪你!你说说,那样卑贱的宫女,也配做太子妃?亏太子那天,还郑重其事的介绍她给我,我还以为是些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都同那陆夫人一样,都是没名没分的人!”
梳儿连连点头,讨好地说道:“太子妃说得甚是,直到你进了东宫,我们才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呢!看你一身的贵气,这才是母仪天下的气派,那林齐儿,跟你相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斛律真珍得意的笑了一笑,说道:“好了,我心里有数了,你们对我忠心,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不过,以后可不要再拿我跟那个奴婢去比,明白了吗?”
梳儿赶紧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斛律真珍舒了口气,说道:“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梳儿答道:“是,奴婢这就去为太子妃准备膳食!”
斛律真珍笑道:“恩,那你就多费心了。”
梳儿忙道:“梳儿能服侍太子妃,是奴婢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