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真珍听得这话,脸都黑了,大怒道,“高纬,你这个混蛋!你是在侮辱我们斛律家的血脉吗?”
陆萱赶紧喝斥道:“太子妃,你怎么可以直呼太子姓名,还口出恶言,辱骂太子,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斛律真珍冷笑道:“怎么,谁要来治我的罪,陆夫人,是你这个乳娘吗?”
“自然不是我!”陆萱强装笑脸,说道,“念你初入东宫,不懂宫中规距,所以皇上和皇后也会网开一面,不会治你的罪!但你要记住,这里是东宫,是大齐太子殿下的宫殿,不是你斛律家自己的府宅大院!这东宫,最大的主人就是太子,别说娶一个良娣,就是想要娶几个几十个妾室,都顺理成章,不在话下!太子妃终是要当皇后的人,连这一点度量都没有,敢问将来,你又如何母仪天下?”
“你~”斛律真珍气得眼珠直转,却终没能想到什么话来反驳。
陆萱拾起一片碎屑,似是门内大花瓶的残渣,看了看,又丢在地上。
“这房间吧,砸了便砸了,反正我另有住处!齐儿,小蝶,就劳你们将这房间悉心打扫,以后啊,你们可要好生看管,不得再让任何人进来放肆!”陆萱既无奈,又不乏严厉,言语中尽为林可儿暗自树威。
林可儿和小蝶又忙道:“是,夫人!”
陆萱又指了指斛律真珍,对高纬说道:“纬儿,你与太子妃刚成亲三日,当好好陪着新娘子,以示恩爱!齐儿姑娘这边,暂时就不要来见她了,待到皇上皇后恩准,为你纳妾室的时候,你再来与她相见吧!”
高纬看了看林可儿,多有不舍,但此情此景,又无可奈何,只好低声说道:“好吧,纬儿听乳娘的!”
斛律真珍见高纬对这个乳娘竟是言听计从,方知她在东宫的地位!
今日砸了她的房间,想必自己是得罪她了,日后必不好相处!
但我斛律真珍身为太子妃,还怕她这个乳娘不成吗?
以后我可是个要做皇后,母仪天下的人,到时候,只有她巴结我的分,哼!
------题外话------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敕勒歌》,据说是斛律金创作的,他就是斛律真珍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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